“呼”,一干骑兵齐声呼和。
“为了大楚。”李朝宗向着这些归来的骑兵俯身一拜,这些人值得李朝宗一拜,他们为了这场战役付出的不必任何人少,而且他们更加的凶险。
将这些百战而归的将士送走后,李朝宗来到路朝歌身前,抓着路朝歌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路朝歌身上缺点什么一般。
路朝歌依旧憨厚的笑着,看着眼前的李朝宗,李朝宗在将路朝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没现路朝歌有什么重伤才放下心来,一把抱住路朝歌,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哲言跟在李朝宗身后,看着眼前的兄弟,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路朝歌当然也看到了林哲言,笑着道:“小白脸子,你最近看着黑了不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小黑脸子了?”
林哲言笑着给了路朝歌一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比我还黑。”
随后赶来的袁庭之终于见到了这个凉州军口中的少将军,看着年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活跃在西域的关系,裸露在外的脸颊被西域的风沙吹的有些不自然的黑。
袁庭之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兄弟,笑着上前,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
李朝宗松开路朝歌,道:“朝歌,这位是袁庭之袁大将军。”
路朝歌看着眼前的老人,抱拳行礼道:“路朝歌见过将军。”
袁庭之笑着道:“好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咱们到关内再说,我已经叫人备好了酒菜,给朝歌接风。”
进了巍宁关,路朝歌被人带着去梳洗,毕竟这三个月路朝歌连澡都没洗过,那身上有多脏不言而喻。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路朝歌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一般,可看着挂在那里的战甲,又起了愁,这身战甲算是报废了,而原本挂在腰间的那个周静姝送她的平安福,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当晚,在巍宁关外的军营里,袁庭之大摆宴席,宴请归来的骑兵队。路朝歌等人坐在了主桌上,同样坐在主桌上的还有跟随路朝歌一起回来的连山莫树。
路朝歌将连山莫树介绍给了众人,李朝宗感谢了连山莫树,这让原本还有些忐忑的连山莫树放心了不少。
袁庭之让人给众人倒上酒,当有人要给路朝歌倒酒的时候,却被路朝歌推辞了。
袁庭之今天心里高兴,不仅是因为大病初愈,而且见到了人们空中的少将军,看到路朝歌不饮酒,便笑道:“男人岂能不饮酒?”
“我倒是想。”路朝歌道:“我怕回家我大嫂打死我,家里管得严,大嫂不让我喝酒,况且我才十三,还不到喝酒的年纪。”
“你说你多大?”这话不只是袁庭之再问,就连陪在袁庭之身边的牧云之也跟着喊出来。
而坐在一边的连山莫树整个人都傻了,他一直以为路朝歌已经是个成年男子,可谁能想到,这个纵横西域的少年,才十三岁,若是这件事传到霍拓、月氏和木托,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个地方把自己抹了脖子。
“十三啊!”路朝歌道:“这事凉州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袁庭之听了路朝歌的话,重新开始打量起路朝歌,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大楚好男儿,十三岁便敢轻骑纵横西域诸国,将来定是国之柱石。”
“大将军过奖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你看咱能不能先吃饭?这三个月我天天吃肉干,吃的我都快吐了。”
“吃饭吃饭。”袁庭之大笑道:“咱们边吃边聊。”
桌上的气氛相当不错,路朝歌将自己从出塞的事一点点讲给了众人,当众人听路朝歌说到自己带人将木托国国都焚毁的时候都震惊不已,毕竟那可是一国的国都,而且你干完之后还敢二次返回,这份胆识、这份智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而连山莫树却在心里暗暗想到:“你们等会听到他把月氏国的王族都宰了,你们得吓到桌子底下去。”
“朝歌,让月氏国撤军你是怎么办到的?”牧云之问道
“别提了,说起来我心里就恨。”路朝歌叹了口气,将月氏国的事说了出来,尤其是说到谢玉堂为了掩护自己撤退,带着人拼死阻敌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
“我想着我的人不能白死吧!”路朝歌说道:“不给月氏国个教训,他们都以为我好欺负,我就绕了个大圈,又回到了月氏国王都,当天晚上我就杀进了王都,把月氏国的王族都给宰了。本来想着是让月氏国乱起来的,谁知道还有个三王子在外面带兵。”
说道这里,路朝歌还有点不爽,就差那么一个就能把月氏国的王族杀干净了。
袁庭之呆住了,牧云之麻爪了,李朝宗愣住了,同桌而坐的除了连山莫树,都被路朝歌震惊了,他们知道月氏国突然撤军跟路朝歌有关系,可谁能想到就这么点人,你就把人家王都烧了?还顺便把王族都给杀了?
林哲言看着路朝歌,又看了看李朝宗,打破了沉静,道:“都督,你把你的重甲都给我带走吧!我怕我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
路朝歌低头吃着东西,没注意到满桌人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大哥,静姝给我的那个平安福丢了,你说她知道了能不能生气?我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弄一个冒充一下?”
李朝宗现在真想把自己这兄弟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这个时候你关心的居然是一个平安福,你想的居然是她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