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只是见面礼。”朴金葵说道:“我家还有一条铁矿脉,也一并献给凉州。”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路朝歌拍了拍朴金葵的头说道:“我没那么可怕。”
朴金葵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路朝歌。
“那边跪着的那个叫权泰斗。”路朝歌说道:“你们朴家在新罗的地位应该比权家高出不少吧!”
“是。”朴金葵说道:“权家在新罗的地位比我们朴家稍显不如。”
“嗯嗯嗯!”路朝歌点了点头,道:“那权家都能拿出两条矿脉来,你只拿出来一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啊!”
“权泰斗,过来。”说着,路朝歌冲着不远处的权泰斗喊了一嗓子。
权泰斗听见路朝歌呼唤他,他赶紧站起来小跑着来到了路朝歌的面前,然后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
“权泰斗,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是不是跟我说,要将两条矿脉送给我们凉州?”路朝歌用马鞭将权泰斗的头抬了起来问道。
“是的。”权泰斗赶紧说道。
“那朴大人怎么说,他手里就只有一条铁矿矿脉呢?”路朝歌看向了权泰斗,说道:“你觉得这合理吗?”
“少将军,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权泰斗这个时候可不敢落井下石,现在耍的小聪明最后都会变成重拳砸在自己身上,他现在还是比较了解路朝歌的为人的。
“什么意思?”路朝歌问道。
“这些藏起来的矿脉,其实都是我们自己找人掘的。”权泰斗说道:“至于找到了几条矿脉和家族势力大小没什么关系,也许朴大人真的只找到了一条也说不定,这种东西是不会让太多人知道的。”
“嗯嗯嗯!”路朝歌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还算是老实,做的不错。”
听了路朝歌的话,权泰斗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庆幸自己没在这个时候起什么幺蛾子。
“既然你愿意用一条矿脉换你全家的性命,这件事我好像怎么都不亏啊!”路朝歌笑着说道:“我会告诉洪志哉,你们家人的命,我路朝歌保下了。”
“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朴金葵连连叩头。
路朝歌站起身,再一次来到了那对金银珠宝面前,道:“这一堆东西都是给我的?”
“是的是的。”朴金葵赶紧说道:“都是给您的见面礼。”
“好家伙,你还挺大方。”路朝歌随手拿起一个玉如意手把件看了看,说道:“这一堆东西加起来能有多少银子?”
“我还没有核算过。”朴金葵赶紧说道:“我这就叫人进行核算。”
“行,叫人进行核酸吧!”路朝歌将那个手把件在手里颠了颠,说道:“你们谁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我看看。”郑洞嗣走到路朝歌面前,从路朝歌的手里接过那枚玉如意,对着阳光看了看,说道:“品相不错,玉也是好玉,在新罗还是很值钱的,但是拿到大楚也就三千两银子吧!”
路朝歌点了点头,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一个箱子上,又拿起一块金砖压住了,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路朝歌开口了。
“这些东西全部核算之后,按照品级分配给所有从凉州来到新罗的战兵,包括辎重营的战兵,也包括东疆来的兄弟们,每人一份,战死者多分一些。”路朝歌说道:“牧云之以下所有领军将军不得参与分配,你们的奖赏回到长安城之后,会有兵部进行核算并给你们。”
“是。”众人齐声道。
“告诉兄弟们,这是大都督赏赐给他们的,是他们此战应得的。”路朝歌把玩着那个小小的玉如意说道:“行了,就这样。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朝歌。”牧云之紧走两步,将那三张银票拿了起来,塞到了路朝歌的手里,道:“没必要这么认真。”
路朝歌将那三张银票又放了回去,道:“我在重申一遍,战兵兄弟们的东西,谁也不许碰,谁碰谁死,这是凉州军的规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哪怕是我路朝歌也不行,这三千两银子是我买这块玉如意的,最近手里没个东西玩,就感觉少了点什么,这是我的爱好,那我就得为自己的爱好算账。”
看着一本正经的路朝歌,一众凉州将军立即躬身应是,凉州军为什么强大?
不仅仅是因为有最好的装备,也不仅仅是因为凉州军的军饷给的多,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领军将军有多厉害。
而是因为凉州军有着这个世上最严苛的军纪,不管你是什么人,到了军中就一定要遵守军纪,哪怕是路朝歌也不能随随便便坏了规矩。
路朝歌把玩着手把件就准备离开,可刚走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只见赵寅成带着自己的父亲赵德昭正往这边走了过来。
“见过少将军。”赵寅成赶紧上前几步,躬身行礼。
“又见面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这位是你的父亲?”
“是。”赵寅成赶紧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介绍给了路朝歌,本来还想将家里的其他人介绍给路朝歌,可一看路朝歌身后跟了一大堆人,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先生,这段日子您受苦了。”路朝歌笑着说道:“不过,你们的儿子很出息,至少这次算是为我们新罗立下了大功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这是路朝歌对赵寅成的肯定,也算是给赵家的一个承诺,有功就要赏赐,怎么赏赐、赏赐多少,那就看洪志哉了,若是做不到让路朝歌满意,洪志哉的日子也不好过。
“也是您给机会。”赵德昭赶紧说道。
“给机会他自己能抓住才行。”路朝歌笑了笑说道:“赶紧带你父亲回去休息吧!这些天待在大牢里面,等我这边忙完了,咱们有什么话细聊。”
路朝歌和赵家父子聊天的样子,落在了权泰斗的眼里可就变了味,他觉得自己在路朝歌心里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此时他在想,要如何让路朝歌更加的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