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子,不好不坏罢了。”说起这事,常元春的笑容一缓,轻叹了口气。
常子卫听着就皱起眉头,想了想,道:“要不,再换个好太医试试?”
常元春摇头道:“京中凡是叫得上名字的大夫们都请便了,也不过就这样。想来这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能拖着不恶化,也就算好的了。”
说着,她又把话题引到常家的姐妹们身上:“曦儿这孩子,不是我们自家人护短偏向才这么说,实在是挑不出毛病,谁见了都没有不喜欢的。”
“大姐,你这话可说岔了!”常子卫笑道:“曦儿从小帮家里主持中馈,人虽然能干,但性子不免要强了些,我私下里也常常说她的······”
“你哪里懂这些?”常元春一听就蹙起眉头,有些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
“女儿家比不得你们男人,辛苦操持也没人看得见,身在内宅,又有许多掣肘,不得施展长才,心里怎么能不苦闷?你这家里人口虽不多,关系却杂,若是她再不好强些,恐怕还不知要被人欺负到什么地步呢!”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嘲讽。
常子卫不免有些讪讪然。
常元春见状,也不好再往深了说,就转移了话题:“我正有一件事,想跟你提一提,听听看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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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子卫忙笑问是什么事。
于是常元春就把想让文宏和常曦结亲的意思说了。
常子卫听得目瞪口呆:“曦儿今年才十一岁,年纪太小了。而且前面还有晗儿的事没定的,怕是不合礼数······”
常元春道:“只是先定亲,等再过几年,曦儿及笄了再嫁,你看如何?”
消息来得太突然,常子卫觉得脑子还有些乱,只好道:“大姐容我好好想一想。”常元春也不再多说,笑着告辞。
常子卫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下午,仔细想着这事。
文家家风清白;大姐又是至亲,且一向跟曦儿关系好;宏儿那孩子虽然文墨不通,心地倒是很不错,曦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亏······
更何况,还可以拖到及笄以后再过门。
常子卫越想越觉得这事不错,于是连忙回屋跟孙氏商量。
孙氏一听说常曦要远嫁冀州,顿时喜上眉梢:“这可真是再合适也没有的了!妾身没什么不同意的!恭喜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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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边的家长飞地就把这事给敲定了下来。
等文宏从武馆回来看他父亲,从仆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件事时,他忍不住目瞪口呆。
“瞧这傻小子!高兴地连话都不会说了!”众人都打趣他。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文宏急忙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人提前跟我说一声?”
常元春见他这样,有些不悦地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曦儿还配不上你不成?”
“您这根本是乱点鸳鸯谱!”文宏气得大叫,一摔门就出去了。
常元春眉头一蹙,淡淡道:“不回来便不回来吧。我们先吃饭,不等了!”
文一博知道,这是妻子孤高倔强的性子又冒了头,只好先不再提这事,只说些别的话岔开她的心绪。片刻后饭摆了上来,两人相对无言吃了顿饭,他继续哄着妻子说话,这才把文宏对长辈的无理给揭过去了。
另一边的常曦自然是比文宏知道得更早,她也瞠目结舌。
自己跟文宏······怎么看也完全不相配吧!
口口
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以后跟文宏举案齐眉的场面。
这几天她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准备制作佛香给平济寺送去,一边还要不断地游说常子卫,想尽一切办法让他相信:自己跟文宏不合适。
常子卫却总是不以为意地摆手:“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有长辈做主呢,父亲和姑母都不会害你的!你嫁过去,日子肯定能过得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