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戏本上没有好文章?
这简单的十个字,真正能明白的又有几人?
常曦一边想着,一边把注意力投向戏台,很快就被台上人精彩的演绎打动,专心看起戏来······
不知过了多久,戏已落幕,自有人捧着大红托盘放赏,戏班子谢了赏下去,又有人端上茶果来供众人取便,众小姐们吃茶闲话起来。
也有人主动和常晗攀谈几句,只是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渐渐懒得理她了,还有的顺势转而和常曦说上几句。常曦此时心情大好,便笑眯眯地和众小姐们应酬,众人见她年纪小却不怯生,说话又坦诚有趣,索性更把常晗撇开,只和她说笑逗趣,气氛渐渐活络起来。仟仟尛哾
又坐了一个多时辰,常大奶奶到底记挂着家里,便准备离席回家,建平伯府两位小姐与常曦十分投缘,此时已拉着常曦道:“过了正月你们再来我家玩,先说定了!”
常曦想着二位小姐是庶出,怕是做不得家里的主,便笑道:“不如你们来我家坐坐,我家也有几株红梅开得正好,咱们一起踏雪赏花,岂不好?”
林二小姐欣然应诺,林三小姐却知道常曦这是不想她们为难,对她又添了几分好感,悄声道:“我乳名棠夏,妹妹可有乳名?”林二小姐忙道:“我乳名彤春。”
只有关系极好的姐妹,才会互通乳名,常曦十分感动,忙道:“我乳名叫湄儿。”三人相视一笑,从此更多了一份不同旁人的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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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此时常昭正从那边屋里出来,正虚扶着杜阁老夫人一道走来。
杜萱见状连忙也起身告辞。
谁也没有注意到,人声喧嚣中,只有萧合环一直盯着杜萱和常昭的背影,又露出了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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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转眼已到元宵,京都到处锣鼓喧天,爆竹和烟火爆散开的红纸像下雨一般,纷纷扬扬从半空洒下,热闹得让人心惊。常家众兄弟姐妹看了耍百戏,晚间吃了元宵。常明、常昀、常晖三人又亲自带着一干家仆,陪着她们姐妹去街上放花灯。
常晖与常曦虽然是兄妹,可内外有别,加上他连年在屋里苦读,平时能好好说话的机会并不多。
此时看着身旁比自己高出快两个头、身姿笔挺、面容俊逸的哥哥,她不由得有些恍惚。
这跟她曾经记忆里,那个清隽却憔悴的形象实在难以重合到一起。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常晖转过头来,就见常曦正盯着自己,便笑着问她:“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总不能说自己看哥哥看呆了吧!她支吾了两句,连忙转移了话题:“五哥今年可是要参加乡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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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笑地愉悦且自信,“父亲说我的学问还算扎实,让我今年下场试试!”
一旁的常昀也凑了过来:“大哥今年也要下场,你们两人正好作伴!”
常明闻言笑道:“哪里能作什么伴?不过是一道进考场而已。”
常昀又问:“你们去哪边考试?”
京都考生众多,因此每到乡试时,会安排南都府和北都府两个大考场。
“这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就近去南都府了。”常明道。
“可是我听说,今年北都府要翻修扩建,到时候去那边的人一定很多,咱们不如也去凑个热闹!”常昀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
“我们是去考试,要那么热闹干什么?”常明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常晖忙笑着打圆场:“四哥应该是想让我们多结识些人,对以后也有好处。”
常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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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哥说的也有道理,北都府既然人多,难免嘈杂些,咱们还是就近去南都府吧,要热闹也不急在这一时。”常晖笑道。
常昀想了想,也道:“不错!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要那些虚热闹作什么?等你二人高中了,咱们还怕没有热闹的时候?”
常晖没有忙着推辞谦虚,而是坦荡大方的对常昀道着谢:“那就借四哥吉言,我与大哥共勉!”
常明看着比自己小着十多岁,却比自己更加从容、自信的五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常曦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记得前世,常明考到四十多岁还没有中举。
常昀见她呆呆的走神,便逗她道:“你们几个女孩子,到时候可要给哥哥们准备考试的东西!”想了想又道:“听说你这两年一直在学做针线,到时候就做两双舒服的鞋子吧。我们也见识见识你的手艺!”
常曦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看见自己五哥那惊讶中又带着些许期盼的表情,拒绝的话竟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一直跟在旁边贴身服侍的半夏面露苦笑。
自己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这女工针指上,似乎怎么也不开窍。如今小姐已经跟着陈师傅学了一年多,一开始倒是进步神,连陈师傅都不住口的夸赞,可越到后来就越学不明白,到如今裁剪、缝制都还勉强过关,可这刺绣······半夏想想就觉得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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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鸟先飞······只能赶紧催着小姐开始准备了,还有半年的工夫······怎么也够了!她暗暗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