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信息很少,不过常曦已经可以确定,二太太保媒的正是她前世的继母。
“其余的,奴婢本想托李家小子出去打听,可他推说有差事走不开······”余妈妈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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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常曦笑道:“不过,杨姨娘对我还挺好的,如今我知道了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悄悄告诉她一声,这样她也好提前准备些礼物,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十分苦恼的样子。
余妈妈笑了起来:“我的小姐,说媒到娶亲,拖个一、两年也是常事,哪里会手忙脚乱······”说着,她目光一闪。
自己一个仆妇打听不到的事,杨姨娘却未必打听不到······
想到这,她忙道:“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给那边透个音。”
“妈妈小心点,别让人知道是我们说的。”常曦一副要和大人捉迷藏的调皮样子。
“小姐放心,我省得!”余妈妈连忙保证。
第二天,在正院的西厢房里,脸色白的杨姨娘正绞着帕子问:“你可打听清楚了?”
服侍杨姨娘的宝应媳妇低声道:“早起听扫院子的小丫头嘟囔了几句,说二太太近日心情好得不得了,就留心打听了一下······我弟媳与二房服侍茶水的婆子相熟,是那婆子亲口说的,姓孙,好像是个大户人家,那小姐是庶出,在家排行十几。”
杨姨娘愣了半天,冷笑道:“我就不信,老爷会愿意取个庶女进门!”
本朝的官宦之家,良妾、贵妾扶正之事并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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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想着老爷这已经是第二次续弦,好些儿的人家未必愿意,原指望着老爷看自己这几年服侍周到,家里的事也拿得起,会顺水推舟把自己扶了正,谁知······
杨姨娘的脸色变幻不定。
宝应媳妇何尝不知她的想法,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出主意:“要不要给您大哥写封信,让他上门来跟老爷说说······”
杨姨娘摆了摆手:“哥哥今年要备考,怎能为了这事让他来往奔波?况且······”她自嘲地道:“老爷一向不喜哥哥来这边,要是让哥哥来说,只怕会会适得其反!”
主仆俩默默了半晌。
杨姨娘回过神来,低声吩咐道:“这件事······你要好好查一查,二太太怎么会突然保了这么一桩亲事来!”
宝应媳妇应声去了。
杨姨娘坐在靠窗的太师椅上,看着窗台上的青花胆瓶,忍不住心烦意乱,连喝了两盅茶才冷静下来。
到了吃饭时,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意盈盈的摆着布菜,嘘寒问暖。常子卫看着她,神色间透着几分怜惜。
她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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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常子卫外出访友。回来时不光带了许多土仪,还特意给她带了一套南边的新式头面。
她心里拔凉拔凉的。
小丫鬟穗儿看着那花钗上做工精巧的玉蜂,满脸艳羡的道:“老爷待姨娘可真好!”
宝应媳妇见杨姨娘脸色十分阴沉,忙呵斥穗儿:“还不去打热水来!”
穗儿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却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悻悻然退了下去。
宝应媳妇道:“姨娘,我打听清楚了!那孙家在灵璧县,祖上也是书礼之家,如今还有个在都察院当官的族叔。二太太保媒的是孙家的十三小姐,今年已十九岁了,据见过的仆妇说,漂亮得不得了!”她喘了口气,接着道:“去年孙家大太太带了几个孩子来咱们县走亲戚,又由那亲戚引见给了二太太,后来孙家大太太与二太太又走动了几次,便回家了。只是回去后,两家好像还有些联系······上个月二房门口停了一架黑漆马车,听说那车夫是宿州口音······”
杨姨娘问:“孙家来曲阳走亲戚······这亲戚是什么人?你可打听了?”
宝应媳妇低声道:“是城北的赵家······”
城北赵家,是与二房合伙做木料生意的。
杨姨娘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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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问:“这十三小姐是哪个房头?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孙家和二太太可有书信往来?”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宝应媳妇尴尬地道:“孙家一直没有分家,内七房外十一房,这十三小姐是哪一房的,倒是没有打听出来;至于书信······即使有,也只有二房的心腹人才知道,就更加打听不到了······”
深闺小姐,又远在几百里外,自然是不好打听的。
虽说如此,可杨姨娘还是有些失望。
她是原配夫人在时,由夫人做主纳进门的妾室,虽然保养得宜,可毕竟年纪不小了。如今她是这院里的头一份,又能当家理事,新夫人进了府,怎能容得下她?
她转了转念头,悄声和宝应媳妇嘱咐了几句。
宝应媳妇大喜,忙应声去了。
杨姨娘自言自语道:“你既然翻脸不认人,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