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有要么死,要么屈从。阿久津从第
二次来过之后就几乎是天天登门。我憎恨
他,却又总是把他放进屋里。真叫人胆战
心惊!因为被公寓管理人和邻居觉了,弄
得我抬不起头来。再说,我仍然深深爱着
丈夫。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二重生活,为
逃避阿久津,搬到了富坂二段。我们要改
善生活,尽早过上能和丈夫天天在一起的
日子。
当然,宗市很讨厌作保健医,&1dquo;想快点
独立”这句话经常挂在他的嘴上。但没有
资本的我们却一筹莫展。迁居的事,谁也
没告诉,阿久津便渐渐疏远了。
这时候,寺野井先生委托宗市对水潟
病作正式的调查。至于让他一面调查怪病,
一面画东洋化工厂的示意图,这件事他并
没有对我实说。我没想过丈夫是以什么条
件不上班去水潟的。后来,时任先生调查
了寺野井事务所和佐木川化学公司的背
景,推测我丈夫可能是负有那种任务前往
水潟。我现在觉得,这个推定一点都不错。
你问为什么吗?那就是因为他被阿久津杀
害了,而且,阿久津也死了。
杀害宗市的动机是由两个因素构成
的。反对炸工厂,对阿久津来说,我丈夫
成了绊脚石。但在我看来,阿久津杀害我
丈夫的主要动机,莫如说是为了我这个女
人。
我无法忘掉那死在汤山竹帘铺里屋的
阿久津的面孔。这个世界少了个恶魔的喜
悦和难以名状的悲哀一同压在我的心头。
木田先生,对我来说,一生中再没有比那
汤山之夜更悲喜交加的了。
我从先生那儿听说了荣次郎糖和伽南
香水的事,又打听了住在宇津美庄的五十
岁左右的男人和三十七八岁的助手,便产
生一种直感:他们不正是阿久津及其同伙
河野光夫吗?(河野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
已经在寺野井事务所工作多年,却突然辞
职了)这二人难道和我丈夫的失踪没关系
吗?我抵达之日,先生告诉我:曾有一个
穿浅黄色工作服的人在七点来钟到奈良屋
找过我丈夫。于是我独自去了奈良屋,向
女拥人打听了丈夫逗留期间的详情,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