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延弄完,起身去换了溅脏的寝衣。
他宽肩挺拔,坐进帐中仍似带着?那浓烈之?气,温夏简直不忍直视,将脸深深埋进枕中。
戚延捏着?她后颈,轻咬她耳朵:“本来不想弄醒你的,继续睡吧。”
温夏将敏感的耳朵缩进枕中:“你的伤?”
“没碰到伤口。”
戚延忍着?肩头与腹部伤口的痛觉,温夏大概对她的影响力?太低估了些,她浑身香气袭人,娇娇软软地躺在他怀里,他怎么可能睡得着?。知晓他出事?,她不远千里为他赶来,这份情也让他深深动容。
……
翌日天色晴朗。
温夏早起时未见戚延,屏风上投着?修长?的影子,有隐隐的药香传来。
她穿戴好起身,戚延也由太医为他伤口换好了药。
戚延道:“才辰时,要不要再?睡会儿?”
温夏摇头,询问他伤势情况。
戚延打开一个匣盒,里头是一对翡翠手镯,湖水般的颜色与冰透,他将镯子戴在了她腕间。
“这是乌卢议和时进献的。”他保管了这么久,便是想着?回宣城那日亲自给温夏戴上。
湖水般碧蓝的手镯映衬得细白皓腕更高贵柔美?。
温夏抿起红唇,只戴了一只,军中少戴饰更方便。
两人用过饭,戚延便去了议政大营,温斯行连夜找到个会制黑仙丹的道士,戚延扑在了此事?上。
温夏也没闲着?,唤云匿去找了麦粉来。
他们不信麦粉也能爆炸,温夏虽不懂其中原理?,但从?前?厨房走水时,当值的丫鬟说厨房并没有黑火。药一类的东西。
只是东西怎么弄,温夏是一点也没头绪。
她把?一团小麦粉点燃,只见那明火火焰很低,烧了一会儿便熄灭了,留下缕缕烟雾。
云匿也来试了几次,让温夏远远瞧着?,但他也失败了。
云匿抱着?剑道:“兴许之?前?宫女不小心烧了黑火。药,却?不敢认罪。”他总结出宫女的话不可信。
温夏摇头。
她待宫人宽厚,凤翊宫的宫人不会说假话骗她。
她仔细回想宫女之?前?的话。
做点心时存放麦粉的缸倒了,那麦粉撒了一地,宫女便出去想找人一起收拾,但却?被白蔻叫走去做别的事?了。她怕领罚,只想办完差事?再?回去收拾,但回去时小厨房已经?炸开,烧起熊熊火焰。
温夏未在空地上再?做实验,回了一座营帐,让云匿将整坛小麦粉都倒出来。
“不太够,再?倒一坛。”
那宫女打碎的是整个大缸,小麦粉比这些多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