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紧攥着绣帕,不愿与戚延同睡一个车厢。
白蔻端着盆中清水与长巾来到车中,即便再明白温夏的介意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着温夏:“马车上狭窄,皇上在?行宫都没有碰过娘娘,这车上自当也不会乱来的。”
温夏说不出口,戚延那就是一匹狼。
那漆黑无尽的双眼看似平静,可总是深不可测,她连与他对视都不敢,一撞上他的眼睛,便只觉得?似被剥透。
温夏心慌意乱,裙摆上那块泥渍仍在?,她根本不敢在?这车上换衣裳。白蔻瞧见那块凝结的泥渍,忙以热水沾洗掉。
“娘娘,就委屈这一日吧,今日连着赶路,已行了三百多里,梁大?人说人马只能歇了。”
温夏掀开车帘眺去,漆黑的空地被禁卫手?中的火把点亮,空地之内只这帝王轿辇一辆马车,远处山洞中依稀亮着星火,一些人歇在?洞中。
白蔻为?她清洗罢,退了下?去。
山谷猎猎的风声中,靛青色车帘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
戚延长眸落在?她身?上,俊美面色波澜不惊,吩咐外边的宫人:“退下?。”
他修长健硕的身?躯居高临下?,一入这方车厢,似所有空气皆被他侵占去。
温夏死死攥着宽袖中的手?帕,任他躺到了身?旁的软塌上。
“今夜将就一宿,睡吧。”他道完,枕着自己手?臂睨她。
温夏仍僵硬地坐着:“臣妾不困。”
“不困也躺过来,你?已这般直愣愣坐一整日了。”
温夏没有能堵回他这句的言语。
她仍不愿挪动分毫,戚延微眯眼,伸手?勾住她腰将她带到软塌上。
一声浅浅的惊呼被温夏抵在?了唇齿,不愿出这样?示弱的声音。
到底已不再是五岁了,戚延这样?想。
五岁揽着她腰,还只是个孩子,只觉得?可爱好玩,只想带在?他身?边宠着护着。
可如今,她纤腰不堪一握,浅止的娇呼声擦过耳际,不再只是令人宠着护着,他想要的只有更多。
温夏倒下?的瞬间,他已用?长臂撑在?了她后颈,在?她躺下?后便抽出了手?。
她惴惴不安,浅浅的气喘声很急促,死死钻进了衾被中。
戚延:“朕也不是狼,不会在?荒郊野岭吃人。”
温夏的气息仍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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