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瓜农的口中,大家得知了这个名为刘汉丽的女人,对外经营着一家售卖电子硬件的店铺,内里是通过以电子硬件为诱饵,打开男性市场的渠道,从而进行仙人跳。
那个年代,能大规模批电子硬件的人,财力是有的,有财力也就意味着有社会地位,会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刘汉丽就利用了这一点,去进行情色勒索,并且单单稳赢。
瓜农回忆道:“那些上了当的人,要么破财消灾,要么息事宁人,没有一个人报警,更没有人把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扯下来。
我是个卖瓜的,对电子行业啥都不懂,对她自然也啥都不了解,只知道有这么家硬件店,店里是刘家兄妹一起打理。”
“刘家兄妹?”大家一同注意到这个点,“这还是个家族产业?”
瓜农点头:“对啊,干啥都求个心齐、互相信得过,有啥比亲人更可靠的呢?”
许印歌不理解:“她家人也愿意让她做这种交易?”
瓜农呵呵一笑:“小同学,脸是个好东西,但不是谁都要的。这个世道上,就是有一群人,见钱就是大爷,你在乎的这些在别人眼里啥也不是。”
“那确实,这女人都这么不要脸了,还能指望她家人有啥底线?”熊雄赞同。
林航之追问:“那你是怎么误上贼船的?”
瓜农叹了口气:“也怪我当时太容易被忽悠。这女人主动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有一个叫许强的人,在我这里订了一笔大单。
许强,就是在我这订瓜的那个大单单主。
她告诉我,许强是个骗子,在她的店里也下了一笔大单,结果验货的时候,以各种理由挑刺,然后反讹了她一笔钱。”
“她特么才是骗子。”许印歌突然爆了一句粗口,眼底铺上一层阴霾。
“但是她拿出了证据。”瓜农说,“她有沟通的短信记录、下单的收据,交易的流水。我不得不信啊。”
“那些东西一定是她伪造的。”许印歌道。
“这我不知道,我也看不出来。反正,当时我看到那些证据就信了,也慌了。”瓜农继续回忆:“这单买卖成了烫手的山芋,扔了要赔偿,继续做要被讹,怎么都不好办。
于是我就问刘汉丽,我该怎么办。
刘汉丽说,她来找我,就是想联合起来一起惩治那个欺负我们的大骗子。”
“结果,反倒是你被她下套了?”林航之问。
“是的。她建议我把瓜地转到她的名下,反正她已经被讹得背了一屁股债了,再背多少她都不怕,等许强伏法了,那些债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
“靠!”熊雄把瓜皮摔在地上:“这算盘打得我在老家都听到了。”
“那你就没有奇怪过,她自愿帮你背巨额债务图什么吗?”林航之问。
“我奇怪啊,所以面对她递给我的转让协议,我说得考虑考虑。
她没有逼我马上签,而是敬了我一杯酒,让我信她。
我想,一个女人又要开店,又要抓人,怪不容易的。一杯酒有啥的,就喝了。
大概是心中有事就很容易醉,平时能喝一斤白酒的我,那天竟然那么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醒来以后,我现我竟然跟刘汉丽躺在一起,我把她睡了!”
回忆到这里,瓜农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我太不是人了,既对不起我老婆,又对不起这个女人。”
“你有啥愧疚的。”熊雄很愤慨:“是她把你睡了,那酒里一定有药。”
瓜农还陷在回忆中:“刘汉丽看我很痛苦,竟然一点都不慌乱,还安慰我说别往心里去,她知道我是个好人,这件事她不会说出去的。”
“她肯定不慌啊,就是她搞的嘛!”熊雄吐槽:“好人卡这玩意儿不就专门给大冤种吗!”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到这就结束了,想当做什么事都没生一样,跟我老婆继续好好过日子。”
“怎么可能,那娘们儿不是好人!”熊雄又啃了一牙西瓜,跟豌豆射手一样突突突把瓜子都吐出来。
“过了一个多星期,刘汉丽来找我,说她怀孕了,怀的是我的孩子。”
“啥玩意?一个星期就知道怀了?”熊雄咂舌称奇:“内个……虽然我这人不够聪明哈,但是咱就是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孕,它怀得快了点?”
“怀鬼胎咯。”林航之一语双关。
许印歌则是一声冷笑。
“我也觉得很不合常理,但是她拿出了我们睡觉的照片,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那么债务一起背,孩子一起养,她什么都不图,就只图肚子里的孩子能有个爹叫。”
“我能看看床照吗?”许印歌沉声问。
“咦——你这学生口味真重!比我还重!”熊雄对许印歌投来异样的眼神。
许印歌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想看看床照。”
瓜农愣了下,缓缓道:“这东西怎么会留着。”
“那么姿势是什么样?”
“你问的这都是啥啊!”熊雄都替许印歌难为情,戳戳他低声道:“你别为难人家老实人,你要想看这种少儿不宜的,等回去了哥哥给你找点霓虹小电影。”
许印歌不耐烦地把他推开,直视瓜农:“快告诉我!”
瓜农像是被吓住了:“就只有2张照片吧,一张照片是她搂着我,一张照片是我搂着她。”
然后比划着做了两个搂抱的姿势。
许印歌听完,沉默了,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