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他越想越不放心,还是打算去秦枫家看看。
这一看,果然印证了他的预感,秦枫被几个黑衣打手围堵在小区周边的一条黢黑的小路深处。
这条路最近在施工,道路被封闭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流量。
这大晚上的,工人也收工走了,要不是警戒线被人为拉开,林航之隐约看到深处有褐红色能量场光圈,还真不一定能现这里有人。
此时的秦枫嘴角含血,被打得不清。
秦枫平时为人正直,没有什么仇家,现在能把他打成这样的,只能是李总指使的了。
“秦枫,这天下的美人多了去,你什么档次,谁都敢泡?你他妈一个上市公司的小高管,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啊?”打手头子一边打一边骂。
秦枫轻笑:“我泡的人都不正眼看你,舔狗。”
这就是在骂打手头子是舔狗本狗了,既跪舔李总,还想跪舔翁乐乐,但奈何身份太低,只能做个名不见经传的狗腿子。
这话真不假,打手头子长一张挖瓜裂枣的脸,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在当打手,相亲一个黄一个,想当舔狗都没资本。
听到这他直接跳脚了,上去就给了秦枫一记闷拳。
秦枫帅气的脸上氤氲出不屑:“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打手头子哈哈一笑:“打死你?那我不得坐牢吗?我不会打死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施工路段的卫生环境并不是很好,工人吃剩的盒饭随处扔在地上,一只饥肠辘辘的流浪狗正在大快朵颐,锋利的犬牙在黑暗中闪着寒光,喉咙里出护食的低吼声。
打手头子正愁没处泄愤,看到那只狗来了主意。
他让小弟们把秦枫押着跪在地上,拍拍秦枫的脸,戏谑道:“看见那只狗了吗?你去把它嘴里那块肉抢过来吃了,我就放了你。”
秦枫冷笑:“我如果不呢?”
“那就让你相好给你收尸吧。”打手头子晃晃手机,上面是翁乐乐的电话:“只要我轻轻一点,这电话可就拨出去喽。”
秦枫的表情骤变:“你找她干什么?!”
“这么冷的天,让你相好给你送件衣服不过分吧?”打手头子哼道,“你要是怜香惜玉,就乖乖去狗嘴里抢食,否则休怪我辣手摧花。”
“你疯了!她是李总的妻子!”
“你他妈才疯了,她就一个荡妇,贱人!”
“我跟你拼了!”秦枫眼中升腾起怒火,从打手小弟的压制中几乎脱身出来。
打手头子见状对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他妈还想跑,老子让你看看,你才是一条狗,跟野狗抢食的下三滥狗!”
眼看秦枫要吃亏,林航之急了。
此时他眼中的打手们,浑身都冒着兴奋的绛褐色光,这些光隐约组成了“残”字。
这群人就是冲着弄残秦枫下手的。
看到冲过来的林航之,打手头子眼中的兴奋更浓烈:“又送来一只狗,来一双打一双,弟兄们手早就痒了。”
这群打手都是市井无赖,平时靠收保护费、催高利贷过活,打人稳准狠,花样也多。
那光里的“残”字也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林航之的视线里,不断地跳动着,挑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