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难道村长叔可怜蝗虫,不忍心它们被吃?”为了激侯老村长带头吃蝗虫,黎青樱赤裸裸的激将道。
“我为什么要可怜蝗虫?若是可以吃,我恨不得每天都吃!”侯老村长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出声。
“那简单啊,走吧!我们去大槐树底下召集乡亲们,帮忙一起捉蝗虫,捉到的越多,吃的就越多!”
既然觉得炸蝗虫吃了,黎青樱也就不再犹豫,抬腿率先往村中走去。
等黎青樱到大槐树下等了一刻钟后,侯老村长才手里拎着锣边走边敲的姗姗来迟。
“咚!咚!咚!”
随着侯老村长的敲锣声,大槐树下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直到来了差不多百人后,侯老村长才停下来敲锣声。
“其他没来的人就不去管了,叫大家过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宣布!第一件事情:需要五十个妇人下午编织绳索,越结实越好;第二件事情:剩下的人抄起家里的家伙什,跟我一起去田里抓蝗虫!晚上请大家吃顿大餐!”
“抓蝗虫干什么?人能抓的过来吗?”
“是呀,蝗虫可是能飞的!”
随着侯老村长的话音落下,围拢过来的乡亲们有些躁动的窃窃私语。
“咚!咚!咚!”
“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安静下来听侯老村长接下来的话。
“能抓多少是多少,晚上的大餐能否吃饱取决于抓蝗虫的各位是否尽心!再说了,经过这段时间我们的灭蝗行为,蝗虫大多都是初生或者卵生的!”
“村长,你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晚上的大餐能否吃饱取决于抓蝗虫是否尽心’?”刚过来听了一耳朵的侯继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些懒洋洋的味道。
侯继是家里的独子,他爹又是侯家族老,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算是村中一霸,说话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顾忌。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还有什么问题吗?”侯老村长冷冷的瞪了侯继一眼,语气中带着厌烦。
“害,村长,我没听懂才问的!您这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吗?”侯继痞里痞气的斜靠向身后的大树上。
“侯继,你给我滚!”侯老村长不想把吃蝗虫的事情提前说明,害怕村里人抵触不答应,现在被侯继当众拆台,愤怒大吼道。
“村长,我可没什么错啊!我这不是听见您的召集锣声,专门跑过来帮忙嘛!您这样骂我,可是伤了我的一片好心呐!”侯继不疾不徐的缓缓回怼。
黎青樱见状,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事情得不到进展,反而还会让村民们心生怀疑。无奈只得上前一步:“乡亲们,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蝗虫吃我们的粮食,是对是错?”
“那自然是错的!”
“这还用问吗?肯定错呀!”
黎青樱点点头:“是呀,我也觉得是错的!那我再问大家一个问题:大家恨蝗虫吗?”
“恨!”
“恨不得它们死绝!”
“那我有一个疑惑,想请乡亲们帮我解答!蝗虫吃我们的粮食,我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庄稼,可不可以反向去吃蝗虫?既然我们都恨蝗虫,恨不得它们死绝,那对待它们最好的方法,可不可以既能填饱我们肚子又能消灭它们?”
随着黎青樱的话音落下,众人陷入了沉默。
“昕白媳妇,你说的好听,蝗虫也是能吃的?”侯继嗤笑出声。
侯老村长气的又瞪向侯继。
“为什么不能吃呢?还是说你不敢吃?亦或者你舍不得吃?”
“你说谁不敢?”侯继被激的有些跳脚,恼羞成怒一字一句说道:“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