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悄悄抹了把脸，暗自警醒自己不要心软，既然已经离开就不该再回头。
身后顾修远没再说话了，又过了段时间，程羽听见a1pha绵长的呼吸声，他轻轻抬起头，看见顾修远缩在他脚边的角落里睡着了。
顾修远的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半长不短的，睡熟后微卷的额会遮住小半张脸，整个人透出一种慵懒的凌乱感。
程羽静静注视着他，眼睛里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贪婪与留恋。
程羽一晚上没睡，外面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躺回去眯了一会儿。
金毛和往常一样准时来舔他的脸，叫他起床。
一睁眼，顾修远那张俊脸就近在眼前，眼圈还泛着些许红晕，程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三百公里外的那间公寓里，他每天早晨起床也是这种光景。
“哥哥早。”
经过一夜的休整，顾修远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金毛吐着舌头在旁边气喘吁吁的，呼出的热气让程羽回了神。
他坐起来，揉揉金毛的脑袋，顾修远讨好地说：“我刚才带它出去跑了两圈，你如果困得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谢谢。”
程羽爬出睡袋，顾修远殷勤地想帮他一起整理，程羽拂开他的手，问：“胃还疼吗？”
顾修远眼底生出一丝欣喜：“好多了，现在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程羽点点头，哑声说：“等下吃过早饭你就走吧。”
顾修远僵了一下。
程羽说：“以前咱们就都翻篇不提了，我已经养了的小狗，交到了的朋友，我希望你也可以。”
顾修远暗暗吸口气，抬眼看他：“翻篇是什么意思？”
“就是结束的意思，”程羽轻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再纠缠只是车轱辘似的话来回说，顾修远干脆道：“我只想要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行吗？”
程羽暗自收紧手指，低头说：“你问。”
“你相信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吗？”顾修远说，“我那晚没有碰他，你究竟信不信我的解释？”
程羽已听他把来龙去脉反复说了好几遍，他点点头：“我信，可我们之间就算没有乔意……”
“你信就行，”顾修远打断他，“过去的翻篇吧。”
程羽鼻尖一阵酸涩，欲言又止之际，他看见顾修远朝他伸出了手，是一个握手作别的姿势。
然后他听见顾修远对他说：“重认识一下，我叫顾修远，是个a1pha，喜欢你很久了，我想追你做我男朋友。”
程羽微怔，“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