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一张脸,默默在郁子文怀中闭上了眼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以及若有似无的烟草香,竟然就这么昏沉沉地迷糊了过去。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韩嘉年现自己仍旧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像一只被豢养的小动物一样,一整个的缩在郁子文的怀里面。
心里面暗暗骂了一句郁子文大流氓,他率先坐起来,开始穿衣服准备上班,郁子文在他起身之后,就也跟着醒了过来。
韩嘉年觉得自己特别尴尬,不愿意面对郁子文,便一言不地进了厨房,默不吭声地做着他们两个人的早餐。
郁子文大少爷惯了,有人帮忙做早餐自然高兴,将那条短了一截极不舒服的睡裤脱掉,心里面暗暗给自己立了一个f1ag:
下次再跟这小孩一起睡,争取连睡裤都不用穿。
郁子文因为还有自己的温泉度假村要打理,和韩嘉年一块出了家门就各奔东西了。
一整天的工作如常,韩嘉年就跟在自己安哥安嫂后头,做忠实勤奋的小跟班,学习知识累积经验。
直到临近下班,韩嘉年闲下来,忽然意识到,平时这个点儿,郁子文早就该来烦着他了。可是今天,韩嘉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十五,郁子文破天荒地。。。。。。没有出现。
没人这么烦着自己,在耳边“小年年长”、“小年年短”的了,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适应,意识到自己心里头有点失落,韩嘉年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呸呸呸,韩嘉年,你心里在期待什么。那个男人就是一时鲜罢了,他们老男人都喜欢玩套路,对付你这种小单纯,一套一个准儿。你不过就是他闲着无聊用来解闷的工具罢了。对这样的人,千万不可以动心,不可以动心。
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后,韩嘉年将桌上的工作收好,起身一个人离开了公司。走到楼下一层的时候,做保洁的大姐还特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嘿,小伙子,今天怎么是一个人啊?你那位大哥呢?”
意识到保洁大姐嘴里说的“大哥”就是指郁子文,韩嘉年心里微微钝了一下,随后咧着嘴若无其事地说,“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出了律所大楼,韩嘉年看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默默地走了过去,心想,你看那个人没来多好,他终于不用花4o分钟走回家了。
可是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楼下,韩嘉年就傻了。
楼门口停着一辆路虎,崭而高贵。路虎不远处停着一辆货车,看起来像是一个搬家公司。
莫非。。。。。。是来了室友了?可是,开得起路虎的人用的着到这儿租房子住?
韩嘉年蹭蹭蹭跑上楼去,到了自己租住的楼层,看着大门开着,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然后,看见郁子文,还有两个人站在里面。
屋子里乱糟糟的,明显是还没有收拾好。韩嘉年愣愣地走上前,往隔壁房间看了下,纳闷地问了句,“郁总,您怎么在这儿?”
郁子文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心情极好,“小年年,这个房间,今天开始我租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小年年可要记得多多关照哦!”
韩嘉年:!!!
“您租下来了?”韩嘉年简直觉得郁子文脑子坏掉了,“楼下那辆路虎是您的车吧?开着路虎租着这儿的房子,您自己不觉得特违和吗?”
“不觉得啊。”郁子文一本正经地否认,然后胡说八道地解释,“开什么样的车代表我有什么样的经济实力,选择与谁合租代表我有什么样的识人的眼光。事实证明,眼光高的人,经济实力都差不到哪儿去。所以,这二者,不违和。”
韩嘉年被郁子文的这番言论惊呆了,就差原地赞叹拍手称绝,眼睛里迸射出一种奇怪的神情,盯着郁子文的眼神好似在盯着一个智障。
郁子文心情极好,才懒得跟这个小可爱计较,轻轻推了下他,“小年年,郁哥都饿了,给郁哥做点饭吃,好不好?”
韩嘉年嘴角一抽,看了看隔壁房间的一片狼藉以及正在埋头收拾的两个人,愣是忍了下来,轻哼了一声,转头走到冰箱边,认命地看今天给这位郁总投喂点儿什么好。
韩嘉年做好晚饭的工夫,房间里几个人已经将郁子文的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几个人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郁总”,然后在开饭之前离开了他们的家。
郁子文看着韩嘉年将菜端上来,拿出筷子夹了一口,心里苦笑了一声,这孩子做饭技能是真不行啊,看来以后,还是多带小年年出去改善改善生活。
韩嘉年倒是早就吃习惯了自己的手艺,纵然是不大好吃,但也不至于不能下咽,尤其是郁子文突然搬进来这件事让他心里头有点儿异样的感觉,只是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馒头,看起来像一只气鼓鼓的金鱼。
郁子文觉得这样的韩嘉年可爱极了,将手边的水杯往韩嘉年边上推了推,“喝点水,一个劲吃馒头,也不怕噎着。”
韩嘉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郁子文装傻,“我怎么了?”
韩嘉年继续往嘴巴里塞了一口馒头,边嚼边说,“还不是因为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搬进来,弄得人家措手不及。”
郁子文挑了下眉毛,凑近了些,劝哄着问,“那小年年。。。。。。希望我搬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