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地上的江水不甘地又喊了一声霍南,一双大眼睛里蕴含地全是委屈,谁看了都要心疼一下。
霍南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去,可还没当他开口问江水怎么样的时候,何如突然出声,“看我。”
霍南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然后下一秒就看见一个投掷物朝他飞过来。
“砰!”刚刚还在何如手上的那瓶威士忌,现在已经砸在霍南的脚边,壮烈牺牲,尸骨无存。
霍南看着地上的玻璃碎渣后怕地回过神,刚刚要不是他闪开的动作迅,这瓶酒可就直接砸到他脑袋上了!
他愤怒地冲何如喊道:“你疯了吗?!”
何如朝他摊摊手,“不好意思,没砸准。”
霍南头痛地看着何如,彻底将地上的江水忘得一干二净,“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何如冷笑一声,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还记得这是谁的房间吗?”
霍南朝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沈管家的房间,此时房门已经不知道被谁用什么方法拆了下来,空荡荡的能直接看见房间里的摆设。
“这不是沈伯的房间吗?怎么门没了?”霍南不明白他的意思。
何如弯腰在地上扒拉了半天,然后捡起一把大大的金属锁,又问霍南,“这又是什么?”
“这不是锁吗?”霍南看着他,“你到底想问什么,不要兜圈子,直接说不行吗?”
“好。”何如将金属锁重重地扔到地上,“那我就直说了。”
“这把锁,”他指着地上的锁,“这把砸到人脑袋上就能直接把人砸死的锁,就锁在沈伯的房间门上,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霍南脸上的迷茫不是装的,“你什么意思?沈伯的门上为什么会装这种锁?”
何如一脸讽刺,指了指地上的江水,“你问他啊。”
霍南看向江水,“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江水动了动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霍南,没说出话来。
霍南平时从来不管家里的事,白天也基本都不在家,有应酬的话甚至晚上都不回来,对他在家里做的事自然是全都不清楚。
霍南看着江水脸上的表情渐渐回过味来,“你用这把锁来关沈伯?你在想什么?沈伯多大年纪了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只是…”江水在脑海里搜索着解释的说辞,但可能因为刚被何如揍了一顿,大脑有些迟缓,短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霍南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你简直糊涂!”
他转过头问何如,“沈伯人呢?他没事吧?”
何如在旁边看他这幅姿态简直要笑出声,“你现在想起来问了?早干嘛去了?”他恨恨地冲霍南说,“沈伯从我们小的时候就待在霍家,费尽心血地悉心照顾我们长大,从来没出过一点差错。现在他年纪大了你没照顾好他就算了,竟然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他被这种东西给欺负了?”
霍南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堵地说不出话来,“我…我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
“你没想到?”何如眼神冰冷,“从你让这种货色进门的时候你就该想到!”
“砰!”又是一瓶酒砸过来,这次霍南没有躲,酒瓶直接砸到他的小腿上,然后弹出去,砸到地板上,四分五裂。
霍南脸上因小腿的剧痛而扭曲起来,他看向何如,声音因疼痛而有些颤抖,“这下你消气了吗?”
何如冷漠看着他,“我不管你怎么处置他,沈伯今天会跟我一起回去,还有其他人,都会跟我一起走。”
霍南本想说你那个房子装的下那么多人吗,但话到嘴边又被咽下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惹怒何如,“好,都听你的。”
何如被他故作的温柔给恶心到了,嫌恶地看了一眼,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抬脚就往外走。
霍南看到他的动作,急忙道:“你要走了?”
何如回过头看他:“不然?”
“要不…留下吃个饭再走?”霍南小心地提议道。
何如看了眼满是狼藉的客厅,讽刺道:“你还是跟地上那位慢慢吃吧,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门外偷听的女佣们早就听到何如要把他们带走的话,全部脚步轻快地回房间收拾东西,就怕动作慢了一步何如就不带她们走了。
剩下几个江水招的女佣和保安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他们往常在江水的授意下在霍家作威作福,欺负以前那些女佣欺负惯了,都快误以为自己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了。
可今天何如这么一闹,他们才看清江水在这个家的地位,以及他们在这个家的地位。
多么摇摇欲坠。
还不知道等何如走了,霍南会不会找他们算账。
就算霍南不找他们算账,就因为刚才何如对江水动手的时候他们没有进去帮忙,江水就不会放过他们。
等何如带着一大帮人马回到家的时候,小夏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都来了呀!”
她兴奋地冲上去这个抱一抱,那个抱一抱,好不高兴。
平时冷冷清清的房子一下热闹起来,几人兴奋地给小夏和张姐形容着刚刚在霍宅生的事情,叽叽喳喳的。
何如无奈摇头笑了笑,对沈管家说:“身体感觉怎么样?要不我让小夏先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你先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