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睡一会儿。”裴燿说。
余安盯着近在咫尺的喉结,小声说,“你的工作……”
“不去了。”裴燿闭上眼,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懒怠,“公司有丞然。”
这是一个极具安全感的拥抱,在冬日昏沉的午后,他们躺在床上感受着只有彼此的宁静。
馥郁的檀香侵占余安的呼吸,纷乱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睡意拢上来,他在a1pha的怀里睡了安稳的一觉。
余安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床上只有他,檀香味很浓郁,裴燿应该刚离开不久,旁边的被窝都是热烘烘的。
他出了汗,感觉身上轻松了一些,从床上起来开门出去,看到裴燿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言语冷淡漠然,吩咐着公事。
屋内没开灯,暗沉沉的样子感觉很是压抑,余安等他结束通话后把灯打开,暖黄的灯光带出了几分。
裴燿转身看向他,“醒了?感觉怎么样?”
余安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桑,“好多了。”
裴燿走过去,摸了摸余安的额头,“再量个体温,医生开的药吃几次?”
“两次,饭后吃。”余安有点饿了,“可以吃蛋糕吗?”
“阿姨煮了红豆粥,先吃一点。”裴燿把温度递给余安,然后走向厨房,“蛋糕没人和你抢。”
余安坐在桌前,闻着热腾腾的粥有了食欲,温度也正常,不过裴燿还是让饭后再吃一次药。
头顶的灯落在二人的身上,像一层轻柔的薄纱。
余安小口地喝着粥,眼睫挡住了复杂的心绪。
蓦的,裴燿问:“想说什么?”
余安微愣,抬眸看过去,意外他对自己的了解。
“担心腺体?”裴燿眉眼锋利,一双眸子乌沉沉的,“这事儿急不来。”
“我知道。”余安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裴燿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注视着余安,静静地听着。
余安有些犹豫,抿了抿唇,垂下眼睫,“我想和你商量,把婚礼延期的事情。”
裴燿:“我想听听原因。”
“我的腺体短时间内肯定恢复不过来,我想重回乐团,必须通过席的筛选测试。”余安的声音很轻,带着些浅浅的鼻音,“我全身心投入训练,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筹备婚礼。”
裴燿说:“我会一手包揽。”
“可是婚礼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余安对上裴燿的目光,“我不想像个宾客一样只负责参加,这对你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