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余安犹豫一阵,开口说:“我听医生说,过多的信息素会让我产生依赖。”
之前他疼得神志不清,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信息素迟迟散不去,他的腺体再无任何不适,檀香落在后颈生出一些酥麻的痒,足可以见裴燿倾注了多少信息素。
余安抠着手指,视线落在手指的疤上,浓密的眼睫挡住了没有聚焦的眼神。
“你不喜欢?”裴燿问。
余安怔愣一瞬,轻轻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乱。
过于寂静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时间。
a1pha的视线太有侵略感,让余安难以忽视。
过了好一阵,omega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说不上不喜欢,却也……
不讨厌。
随着余安的回应,空气重流动起来。
裴燿注视了一会儿余安清秀的容颜,开口道:“如果你担心依赖,后面我会适当的少注入一些。”
余安抿了抿唇,“也不是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
余安小声说:“不合适。”
裴燿反问:“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合适?”
余安被“夫妻”二字烫到,腺体的酥麻更强烈了一些,在药效和a1pha信息素的双重作用下,麻木无知觉的腺体正在恢复。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份不合适,裴燿说得没错,他们是夫妻,没有比自己的丈夫更合适的人。
余安咽了咽嗓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总之,谢谢你,这段时间也麻烦你了。”
裴燿没有接话,给余安拿来药片让他吃药。
大大小小的胶囊药片被余安咽下,没用他抬手,a1pha已经提前准备好纸巾帮他擦去嘴角的水渍。
余安眼睫轻颤,抬眸撞进男人沉深的双眸,又快地移开。
平时二人都不怎么说话交谈,沉默早已习以为常,可此刻的沉默中却带着微妙。
裴燿坐回沙看文件,余安重捧着书看,可好半天都没翻页,熟悉的英文在眼里变成了乱糟糟的蚂蚁。
这份僵硬且微妙的气氛持续了二十分钟,最后余安把书合上,冲裴燿说:“我……我想洗澡。”
刚刚出了那么多汗,不洗澡今晚是肯定没法入睡的。
裴燿合上文件,把床边的凳子搬进厕所,然后回来将手表和领带摘下放在一边,掀开被子俯身抱人。
a1pha一贯强势,甚至没有询问余安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