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杰捧着这么一双搜可怜巴巴的望着唐家远,眼泪汪汪:“唐总,我和栾总的相识是意外啊,栾总是大好人,他救了我,唐总,你说的太对了,我以前真的是太蠢了,”陈星杰仿佛梦呓一般颤抖着说着自己的过去:“我被人算计了,尤正城,他联合暨城地下高利贷的陈哥骗我,他们让我还钱,我没有钱唐总,我没有钱,我还不上,陈哥就让人一锤一锤的砸断我的手掌,他还想把我推到海里去,我被救了上来,是栾总的公益基金救了我,我想报答栾总,我好了之后就去他公司上班,栾总是好人,他接纳我,他是好人,可我想报仇,唐总。。。。。。”
刚才被唐家远那么一拽,陈星杰和唐家远之间的距离极近,陈星杰仿佛就是跪在唐家远的岔开的双腿间,唐家远身高腿长,单薄瘦削的陈星杰跪在他双腿间空间还有富余,陈星杰说着把双手搭在唐家远的膝盖上,泫然欲泣地抬头靠近唐家远的下巴。
两人的呼吸骤然交错,陈星杰恍然在梦境里似的,声调变低,语气变慢,犹如他们几年前在床上耳鬓厮磨时陈星杰柔声哀求他:“唐总,唐总我错了,我求求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吧,我保证我不犯蠢了,我只是想报仇,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没办法报仇,唐总,求求你,求求你。。。。。。”
青年的哀求声和几年前相比少了些青涩和羞赧,多了些成熟和性感,那是一种别样的魅力,唐家远的心被他勾的很痒,但他不动,也没有给陈星杰回复,陈星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就越的凑上去,撑在唐家远大腿上的手掌也由膝盖部位缓缓向上滑动,转眼就来到了唐家远结实的大腿上。
唐家远并没有制止陈星杰的动作。
袁松见状,已经明白自己不该待在这里了,他忙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袁松轻微的关门声在响在两人耳边,把两人之间暧昧旖旎的气氛打断了片刻,唐家远单手捧住陈星杰朝后仰起的头颅,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陈星杰的脸颊上:“几年前你解决自己困境的方式是来怕我的床,几年后,想要报仇,还是选择来爬我的床,陈星杰,你真令人看不起,你真不像个男人。”
陈星杰漂亮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纱,他裂开嘴角笑着,神情恍惚得像是喝醉了酒。
“唐总,我都给你跪下了,你可以嘲讽我,折辱我,没关系,只要你让我回你身边,”陈星杰越肆无忌惮的贴向唐家远火热的身体:“唐总,不用看得起我,至于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哈哈哈,”唐家远笑了,随着他的笑声而起的,是衣服摩擦的声音,陈星杰被唐家远拦腰抱了起来,他抱着人,走向了浴室。
时隔两年的鱼水之欢,一个尽心尽力的伺候,一个毫不怜惜没有节制的索取,一个晚上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都觉得满足。
事后,陈星杰很累,他累得抬不起手指,但他一晚上没睡,只是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累极沉沉睡了过去,唐家远夜半起身披着衣服离开的声音陈星杰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陈星杰才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天刚微微亮,陈星杰就爬了起来,穿着浴袍打开门,陈星杰去浴室用冰水抹了抹脸,脸上还挂着水珠,手指被冰水刺激得骨头缝里都在隐隐泛疼,但陈星杰却喜欢上这种疼痛的感觉,他甚至还有闲心的站在浴室里硕大的镜子前面望着镜子里的人哼着歌。
荒腔走板的音调听不出是哪歌,等哼完陈星杰才现自己不知不觉哼了一澄江乡下的方言童谣,那是小时候自己睡不着的时候外婆哼给自己听的。
最后一个音调消失在唇边,陈星杰垂眸低笑了几声便出了浴室,找到自己昨天被唐家远扯掉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翻出自己的手机,陈星杰坐在沙上把早已编辑好的辞职报告给了栾鸣飞和人事部。
邮件过去没多久,陈星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栾鸣飞的电话。
看到栾鸣飞的名字在手机上闪烁,陈星杰的眼睛里多了些暖意。
“星杰,你没事吧?”
“鸣飞哥,别担心,”陈星杰的嗓子哑得厉害:“我没事,只是有点纵欲过度。”
电话那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陈星杰却出声安慰栾鸣飞:“鸣飞哥,我辞职了,你帮我批了吧,我打算重回娱乐圈,背靠大树好乘凉,我很快又会变成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明星,我的目的达成了一半,你该替我高兴。”
“我。。。。。替你高兴。”
“谢谢。”
电话挂断,陈星杰安静的坐在沙上,望着落地窗外逐渐变得越来越亮的天际。
上午八点,套房的人被人推开,袁松走了进来。
不出所料,他的手上拿着公文包。
不等袁松走近,陈星杰先笑着开了口:“袁助理,我没有猜错的话,公文包里的事的服务合同?”
袁松对陈星杰能够猜到自己的意图并不意外,他点头,坐在陈星杰对面:“陈先生猜得不错,”说着袁松将合同拿出来推到陈星杰对面:“陈先生先看看。”
陈星杰没看,他直接翻过最后一页,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先生不看看合同里都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