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见得更多的上位者是贪官污吏,即使不贪不污,也是高高在上,看不起贫苦百姓的上等人。
“算啦,咱们就别给恩人找麻烦,他们已经不是太子和太孙了。”
有人小声地提醒,但这气氛仍是变得低落,没人再开口说话。
药房里,江河一边尝药草,一边分析它们的药性。
小虎端着一碗白粥进来。
白粥并不算粘稠,也是因为他爹的坚持,蛮城的病人才喝得起白米粥。为此他爹这趟跑商赚的钱全投进去,之前的储蓄也没了。
小虎盯着他爹喝粥,一边说:“爹,我不懂,蛮城的人都快死光了,为何还有药铺要高价才肯卖药?还有粮铺也一样,非要官府出兵杀了一批才肯降价。”
这一个月的经历,对小虎而言冲击太大。
每天都有人死去,刚开始时他还会跟着大伙儿一起哭,后来发现眼泪没用,他开始变得沉默起来,然后努力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江河吃完粥,将空碗放到桌面上,冷冷地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发国难财的人渣。”
看向儿子时,他的眼神变得柔和。
一个月前,儿子还是个会吵闹着不吃这个、不吃那个的挑食孩子,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吃黑面馒头。
“这种人死不足惜,小虎若是看到,不用手下留情,杀就完事!”江河轻描淡写地说,丝毫不觉得这么教孩子有什么不对。
这是古代,他是废太子,他儿子是废太孙,他们活着的机会比别人少太多。
父子俩正说着话,有士兵进来,禀报道:“殿下,有个和尚欲要进城,说要为亡灵超度。”
江河一脸惊奇,“哪来的和尚这么勇?”
“是一个叫清竹寺的寺庙,还是个主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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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在蛮城忙碌着,又一次将鹦鹉派出去。
黄昏的天空,一只鹦鹉骑在老鹰的背上,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三更时分,齐三郎在灯下看信,面上的神色十分冷峻,半晌铺开纸,开始回信。
京城的某栋宅子里,木家几l人也没休息,他们将银票绑在鹦鹉的背上。
鹦鹉数着银票,觉得不太对,“玻璃的分红有这么多吗?”
木瑶道:“提前发明年的。”
作为江南首富之女,她并不将钱财等放在眼里,她更担心小虎父子俩的安危。
木瑶是进京城后不久才知道小虎父子俩的真实身份。
后来贤王拿出玻璃的方子,她父母终于下决心同贤王合作。
是的,是和贤王合作,而非和宫里的皇帝。
她爹说,皇帝已经老了,昏庸爱享乐,已不是曾经的明君,英明的太子是毁了脸没有上位的希望,但别忘了还有太孙——废太子游历天下,一手教导出来的前太孙,现在的小郡王。
京城里的那些皇子争权夺势,一眼就能看到底,是什么货色早就清楚,要是他们上位,只怕大梁江山不稳。
相比之下,小郡王有这么优秀的父亲教导,那是妥妥的下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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