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的脸说:“几个月前他咬了你,吸食了人血,便控制不住自己,在隔壁市……”
我抬起一只手:“打住,隔壁市的事,你最好问问那群狼崽子。”
日天问我:“什么意思?”
“你们误会秦先生是血案凶手,狼崽子们以为他是杀了那群反叛的狼人。”我说,“大家能不能放开来好好谈一谈这里边究竟有多少误会?”
日天茫然无措地转头去看小狼狗们,后者呐呐与他解释血案的凶手是反叛出的狼人,与秦先生并无多少瓜葛,弄错了这种事情,日天显然觉得很尴尬。
“可他咬人了。”日天说,“有了第一次,就难免会有第二次,终有一天他会杀人的。”
我问他:“谁说他咬人了?”
日天:“你脖子上的……”
我:“哦,你不懂,那是情。”
日天:“……”
秦先生也满脸惊愕。
我说:“你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吸了我的血,不是么?”
日天不再说话。
我问他们:“行啦,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一只狼人拦住我。
“他杀了我们的人。”他说,“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
我想狼人说的是血案后被杀掉的反叛狼人的事情,这件事就很难办了。
他们虽然是犯下过错背弃规则的反叛者,可大多都与这些狼人们有着无法分割的亲缘关系,哪怕犯了错,也应由族群内部来处置,我是他们眼中的“外人”,这件事既然已经生了,很难再和他们解释清楚。
秦先生说:“那并不是我做的。”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显然并没有人会去相信他。
狼人自顾自往下说:“我们不允许你居住在领地内,你一定很愤怒吧。”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衣着,他穿着很普通的T恤牛仔裤,夜风很凉,于是在外边套了件薄夹克,,口袋里稍稍凸出来一些,而我能大致看得出枪身的形状。
秦先生说:“我没有。”
“因为愤怒,你将他们都杀了。”狼人已将手放进了口袋里,“你做了多余的事情,明白吗,我们有自己的规则与法律。”
他身后的那些人伏低身子,从喉中出低沉的咆哮声。
月色太过昏暗,他们离我有些远,我看不出那些人是否携带了枪械武器。
看样子,他们想用枪械来对付秦先生,那么枪里十有八九用的是银弹,虽然不知道狼人是怎么制造使用银弹的,可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银器造成的伤害难以修复,若是击中心脏,秦先生很可能会就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