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漾发出自己保存的证据没多久,很快她就接到了蒋台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蒋台长这个时候还在电视台没走,本来加班就很烦躁了,卓咏德还来他办公室告诉了他这个噩耗。
看到胡漾发的东西,蒋台长都快要气吐血了。
他剜了卓咏德一眼,就知道卓咏德没跟他们说实话,私下里居然还有意无意的骚扰过胡漾。
胡漾手上的证据放在平时看可能没什么,卓咏德一直在催她记得把袜子带来,说是朋友工厂那边问了好多次了,在的等着她袜子数据。
通话录音也多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能把他袜子给他带去。
卓咏德开口三句话不离袜子,前面有袜子工厂的测试,后面有课题研究,几乎都是和袜子相关的话题。
以上的证据一和今天的爆料联系在一起,就很难不引人产生联想。
卓咏德本人都不记得自己聊过这些东西了,所以看到聊天记录和通话录音当时就懵了,连滚带爬的来找蒋台长。
他面色讪讪的跟蒋台长赔着笑,希望蒋台长能帮一帮他。
现在不是跟卓咏德算账的时候,心里对卓咏德有再多的气,还是先拨通了胡漾的电话,追问她发聊天记录和通话录音是什么意思。
对此胡漾装的十分无辜:“哎呀我发错了,对不起蒋台长,实在是太对不起了,我本来是想复制您那边发来的东西,结果一不小心复制错了,我马上就删马上就删。”
如此拙劣的借口,蒋台长能信才怪。
蒋台长又剜了卓咏德一眼,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
“你现在在哪里,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
“马上调头回台里。”
“晚高峰什么样台长您是知道的,等我调头回来可能就要等两个小时以后了。”胡漾看了眼一望无尽的车流,翻下车内的化妆镜,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笑了笑。
“不管多久,马上给我调头回来!”
胡漾无奈地耸了下肩,合上化妆镜回了一句好,正准备要挂电话。
蒋台长心力交瘁的揉着太阳穴:“先把东西删了,发该发的东西。”
挂上电话,胡漾慢悠悠把发上去的聊天记录和通话录音删了,然后复制蒋台长命人写的东西,重新发了一条新动态。
接着又重新规划路线,调头回电视台。
此时距离她发聊天记录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即使现在被她删除,证据也早就被网友们保存下来了。
而且还因为她删了又重发的迷惑操作,更加让网友们浮想联翩。
短短的十来分钟,网上讨论的热火朝天,主要还是骂卓咏德的爱好恶心变态。
卓咏德在蒋台长面前转移矛盾,指责胡漾给电视台抹黑。
“小胡绝对是故意的,再怎么说也是电视台的老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维护电视台的利益,让您这么难做。”
蒋台长:“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有今天的麻烦事?”
卓咏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还能给自己找合理的狡辩理由。
“蒋台长你也知道现在的科技发达了,任何聊天记录和通话录音都是可以造假的,网上还有变音器卖,胡漾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对我不满,所以要污蔑我。”
蒋台长点了支烟没说话,懒得搭理他的狡辩。
卓咏德继续说道:“蒋台长,我才是我们台里的人,胡漾马上就要离开我们台了,以后就跟我们台没有关系了。”
他是在暗示蒋台长,保住他的利益更大,胡漾离开以后就没办法为他们电视台创造价值了。
站在电视台的角度分析利弊,卓咏德说的没错。
但胡漾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承认自己证据造假,那是自毁前程的行为。
蒋台长还在发愁,这件麻烦事要如何收场,不过很快他就不用愁了,只能选择坦然接受现实。
因为胡漾发的聊天记录和通话录音只是个开胃菜。
在胡漾发了记录和录音之后没过多久,林秋怡三人也在同一时间发了声明,主要是陈述卓咏德如何利用课题研究的借口,向她们骗取年轻女性穿过的丝袜。
她们手上能拿出来的证据没有胡漾多,但是多少也有一点,也包括这期间跟朋友聊天,多次提到卓咏德和课题研究,都能作为佐证,证明她们没有胡编乱造。
她们放弃了蒋台长开出的诱人条件,选择了将真相公布于众。
胡漾调头回到电视台,天已经黑尽了。
遇到了同样紧急被叫回来的三个新人主持。
胡漾叹了口气:“你们这是何必了,之前都跟你们说过,我来就好。”
林秋怡无所谓的说:“蒋台长开的条件虽然很让人心动,但是我觉得回家开零食店也不错,自己当老板自由自在,还不受人要挟。”
尔雅:“就算我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可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室友,当初她们是相信我才愿意配合的,是我害得她们遇到这么恶心的事,我得为她们出头,讨回一个公道。”
于曼:“我当初学新闻就是想要揭露现实中的一些不公平和黑暗,如果我面对黑暗我都不敢站出来,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吗。”
胡漾看着面前三张青葱稚嫩的脸,由衷的羡慕她们身上的勇气,要是以前的自己也有,可能卓咏德早就无法祸害新人了。
胡漾对她们笑了笑:“走吧,我们一起去揭露卓咏德的丑恶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