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穗无语道:“你到底是真想对他好,还是想害了他啊?”
杨总:“我怎么可能害他呢,再说了鹿鞭马鞭都是好东西,对身体大补,即使没病吃了也没坏处。”
白芥穗:“那你也要看患者的身体受不受得住你的‘大补药’,他现在精血盈亏,体内消耗过度,只能慢慢调养,不是一下子给他下猛药,药下猛了反而是在害他。”
“大家都吃,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受不住就少吃一点嘛,怎么可能会害了他。”杨总不以为意,这些补品他们私底下也经常吃,吃完之后感觉特别好,特别有精神,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白芥穗:“杨总,我劝你也适量,此类药物不宜吃太多。除了鹿鞭,你也吃过不少药吧,你现在虚火上浮,轻则口干、鼻出血,更严重的情况则会导致障碍疾病症状加重,加重泌尿系感染,引起肝功能的损害,上了一定的年纪还会诱发青光眼。”
“我只是尝过一两次,我身体挺好的,我可没经常吃。”杨总突然就开始要强起来了。
白芥穗:“是吗?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杨总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我好端端的,要你把什么脉。”
正好,白芥穗也不是真的想替他诊脉。
“那患者还需要药方吗?”
“我需要。”向明煦自己抢先回答了。
杨总蹙眉低声说:“你怎么听不进我的话,我等会给你找点西药,不比你喝那苦了吧唧的中药见效快?”
白芥穗:“杨总你对中医的了解过于肤浅了,中医治病慢有慢的治法,快也有快的治法,不是所有的病都是同一种治疗方法。”
杨总就仿佛是在听笑话:“快?再快能有多快,能像西药在半小时内见效?”
白芥穗失笑的说:“要不了半小时,如果能在患者身上扎两针,差不多十分钟就能起效,患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继续肾虚腰痛。”
正饱受肾虚腰痛之苦的向明煦,一听眼睛都亮了。
“真的可以吗,你快给我扎两针。”
他完全不顾忌经纪人的阻拦,坚持要求白芥穗给他扎两针。
白芥穗其实不是很想给他针灸,一来这也不是她分内的活儿,一来是她看不惯私生活混乱的向明煦,不想平白无故的帮他施针。
但是吧,向明煦的病是她看的,药方她也写了,对于患者的要求,做不到完全不管不问。
于是她说道:“我施针不免费,是要收钱的。”
向明煦连价格都不问直接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白芥穗张嘴就说:“一针一百,你的情况至少要扎50针。”
“多少?”杨总吃惊的张大了嘴,“别人针灸不是按次收费的吗,为什么你要按针收费?”
白芥穗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自主选择,你们可以扎,也可以不扎,我不强迫消费。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施针,一万块钱一针都会有人愿意闭眼消费。”
杨总觉得她太能说大话了,给他听乐了。
“一万块一针,你上哪去找那么多有钱的傻子。”
白芥穗闲淡一笑:“有钱的傻子多的是,我这样的中医可没你想的那么好遇到,我并不差你们一个病人。”
“小白老师我转给你。”向明煦已经把手机解锁了,根本不给经纪人砍价的时间。
白芥穗默默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收款码调出来,她还以为自己能躲掉这次施针呢。
她更情愿他们拒绝消费,因为她不是很愿意去触碰向明煦的身体。
收到了钱,白芥穗才不情不愿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取针灸针,又给自己找了双一次性手套戴上。
杨总在旁边叉着腰没什么好脸色,在他看来白芥穗的行为就是在敲竹杠。
他故意大声的跟向明煦说:“你要是不舒服提前出声,你是花了钱的,一百块一针,不要一直忍着。”
“我现在就不舒服极了。”向明煦趴在沙发上等着被针灸,之前的他有多装,现在就有多怂。
“小白老师,针灸痛不痛啊?”
他不装,不凹人设的时候反倒还顺眼一点。
“肯定是没你现在难受。”白芥穗说着就下针了,一点准备都没给他留。
“?”向明煦预备的死猪嚎叫没能叫出声。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经纪人马上就问。
向明煦:“还行,感觉有点麻麻胀胀的。”
起先是觉得下针的地方酸酸麻麻,随着针越下越多,他对酸麻的感觉免疫了,然后他渐渐地发现,他肾虚腰痛的症状似乎正在悄然缓解。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向明煦觉得针灸还挺舒服的,让他全身都放松了。
只不过没过多久,白芥穗取针了。
她把针都取了下来,放到一个单独的容器里,随后把一次性手套摘下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她又拿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消毒湿纸巾,开始仔仔细细地擦自己的每一根手指,拢共擦了遍,用了四张湿纸巾才算完。
向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