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某次他动手后,女人早产了,被送到医院后,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
但她留下了一个从缅甸带来的女儿,名字叫岛田奈奈,据说是她和某个姓岛田的客人的孩子。
他也不想养孩子,但是想到是女孩,将来如果做和她母亲一样的工作,也能给他养老,而且自己养大的崽子,更听话也说不定。
后来,他又没忍住……
总之他自己养的女儿,想要怎么对待也是他的事,谁知道会遇上疯子?
那时候正是他刚开始收获自己辛苦养崽子的报酬,渡边阳太那几天心情很好,靠着岛田奈奈的钱,每天去酒吧鬼混,却突然被人堵在了巷子里。
他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从什么方向出现的,就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头发,巨力把他的头砸在墙上,血立马糊了他一脸,对方却并不停手,继续下死手揍他。还顺手拗断了他的两条胳膊和腿,让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渡边阳太在外面鬼混三十多年,挨揍的经验不少,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让他这样害怕。对方甚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不向他要钱,好像目的仅仅是打死他、折磨他。
就在渡边阳太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对方却停下了,粗暴地抓起渡边阳太的头,让渡边阳太抬头看清他的脸。
这种嚣张的做法,渡边阳太自从回了日本还从未见过。
只有缅甸那种三不管的地界,才有人敢打完人之后给对方看脸,意思是让人记住自己,以后遇到别来惹事。
那是张称得上是漂亮的少年的脸,看着也就和他那个便宜女儿的年纪差不多,但那双银蓝色的眼睛中冷漠的态度,又像是恶鬼一样。
“这顿揍是因为你欺负岛田同学,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能保证你还是完整的你。”对方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脸:“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伤让他在床上躺了半年,后来了解到对方是岛田奈奈的高中同学,所以他那几年甚至离开了东京,直到岛田奈奈二十多岁后,他才鬼鬼祟祟地回来,在发现岛田奈奈并没有和对方交往,甚至也失去了和对方的联系后,他才放下心的外场,出现。
谁知道,这个魔鬼竟然在岛田奈奈死了之后又出现了!渡边阳太控制不住地打摆子,一定是来找他的,一定是来给那个贱人报仇的!
该死该死该死!
渡边阳太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向远离的方向拼命的跑去。当时他只不过是动了岛田奈奈就被他打的半死,如今岛田奈奈死了,这个魔鬼肯定是来要他的命的!!
余光看到那两个人跟了过来,他吓地几乎疯掉,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某处废弃的水泥楼天台上,楼下是列车轨道。
“别过来——和我没关系!”渡边阳太声音嘶哑癫狂:“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跳下去的……没错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不想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家伙能自己跳下去就好了。
但显然渡边阳太的求生欲望比岛田奈奈强多了,就算是这种情况还是离身后的铁栏杆一米多的距离。
香取晴平静的看着他吼完喘息的时候,才说道:“那难道不是你追在她身后吗?她的抑郁症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那是遗传!”渡边阳太面色狰狞:“和玛丽一样,是基因缺陷!就算没有我她也会去死!玛丽把她从缅甸带回来,我就说她养不活!她早晚要死!”
玛丽。
香取晴微愣,突然明白了岛田奈奈的样貌,为什么会和明拉那样相似,玛丽就是明拉的母亲。
当年玛丽带走了大女儿,小女儿因为太小,同时她也希望永乐汇的老板会看在是自己孩子的面子上,好好养育明拉。
但没想到永乐汇的老板,因为她和人私奔,反而对明拉也憎恨至极,从来不会见她。
这个家伙更该死了。香取晴握住了口袋里的枪柄。
“haru。”
诸伏景光再次抓住了他的手,香取晴掌心是枪柄冰冷的温度,掌背则是对方温暖的体温,巨大的反差让他神经战栗。
他掌握着黑暗,却有人想要把他拉到光明那端。
“他很狡猾,挑的这栋楼下有监控探头,我们已经被拍到脸了。”诸伏景光说道:“如果他被枪杀在这里,我们会遇到麻烦,而且……不要做这种事,haru。”
就算他已经手染鲜血,但他还是不希望haru会面对和他相同的境地。他已经回不去了,但haru应该站在阳光之下,等他们解决了目前的麻烦,haru就还能回到警视厅做警察。
诸伏景光能感觉到掌心的手指慢慢松开,就在这时,一枚子弹从两个人之间穿过,紧接着渡边阳太的额头炸起红色的雪花。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向后倒去,下方正好经过那辆他等了一夜的列车,刚从站台起步,他被卷入了车轨之中,彻底变成了一团烂肉。
“hello~”少年笑嘻嘻地吹了吹滚烫的枪口,动作间带着孩子气的淘气,但目光却像是吐信的毒蛇,冷冷地从诸伏景光脸上划过。
“诸伏哥晚上好,第二次见面,我叫昂。”
“我帮我哥处理这些脏事都习惯了,所以刚才条件反射开枪,希望没有吓到你。”
“作为男人,你应该不会这么胆小吧?”:,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