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见鬼。香取晴心想,他的日语已经差到一下子,就能听出他是从哪里来的了吗?
然后这男人就把他带回了这个屋子里,期间他当然也没怎么好好配合,不然也不至于被锁起来,后来更是让伏特加以为他是哑巴。
不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也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琴酒(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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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拔掉手掌上的塑料尖刺,看起来却并不恼怒,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丝满意:“看来你恢复的很好。”
香取晴站直身体,却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来者不善。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适合这里。”琴酒像在评估某件工具的价值,这种目光让香取晴有些不爽。
琴酒继续说:“听伏特加说,你已经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情了?”
香取晴刚想点头,对面的琴酒却突然向他接近,两人之间本就只有几步的距离,香取晴身后又是隔断墙,根本无处可躲。
香取晴目光猛然狠戾,不管琴酒掐向他脖子的手,只抬起肘部去击打对方的颈窝。被掐住脖子窒息后,还有几秒的活动时间,但如果被击打颈窝,力量得当可以瞬间让人失去行动能力。
但下一秒,琴酒的手绕过了他的脖子,最后按在了他后颈略靠下的位置上,那里的一枚金色的金属薄片。
他怎么知道?!
剧痛从薄片处迅速蔓延,香取晴狠狠跪了下去,这种直达神经的痛感,既让人熟悉又让人厌恶。
琴酒只是一触即离,他看着青年在他脚下蜷缩成一团,心想这种装置也有可取之处,如果组织中也能大范围应用,那么叛徒的数量也会大大减少。
可惜这种技术他们还没有掌握,他也只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有所了解。
把长钉从脊椎穿刺,这是东南亚流传多年的秘术,据说是用来控制人的神志。
这种技术琴酒最初听到的时候觉得荒谬,不要说在东南亚条件恶劣的小诊所,就算是在日本最顶尖的医院,也不可能让人的脊髓被穿刺后,仍旧能活蹦乱跳的下床走路,不死就不错了。
但现在活生生的例子躺在他面前,他也不得不相信。
香取晴把自己翻了个身,四肢展开躺在地上,剧痛后四肢酸麻的感觉让他想笑。
到头来,和那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区别啊。
琴酒在旁边耐心地等他缓过来,才把一张纸丢到他身上:“第一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这是奖励。”
香取晴瞟了一眼,上面有个和他眉眼间七分相似的少年照片,这是他六岁时候的照片,也是被送到那个地方之前拍的照片。
能找到这个,就说明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地方,也算是有点厉害。
香取晴:“我让你满意了,但你用来交换的资料,我可不满意。”
琴酒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香取晴冲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琴酒不为所动:“你就这样说,我能听见。”
香取晴指指自己后脖颈的那处:“你自己来看,我要找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名字刻在你刚才按的金属薄片上了。”
琴酒这才走过来,弯腰要拉他起来,就在这时香取晴一把抓住琴酒的衣领,用头照着琴酒的鼻子就撞了上去。
“白痴!谁会把名字刻在那种地方。”
……
十分钟后,琴酒面色阴沉地捂着鼻子坐在沙发上,香取晴当着他的面把那张纸折好垫了桌腿。
琴酒看着他的目光里分明写着‘这条狗不乖’,这个家伙到了现在这步,也没把他当作人来看待。
香取晴看在他勉强算是给自己介绍了一份工作的面子上,可以暂且忍耐。
“止血了吗?”香取晴看他:“止血了就赶紧走。”
“以后我会留在这里,我们的交易依旧不变,我在你手下做事,你帮我调查过去这些年的事。”
琴酒看向垫桌脚的那块纸,直接戳穿他:“你不在乎过去的事。”
“你就当是我好奇吧。”香取晴笑道:“你们不都有好奇心吗,我也有。”
属于人类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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