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男神对面想日不敢日。许明哲心里默默回了一句。
褚天翊没有得到回应,食指指节敲了敲许明哲额头:“嗯?”
许明哲从耻度醉人的脑补里还魂,脸上一脸无辜:“我胆子小得很,比如说从来不敢爬墙。”
“嗯。”褚天翊满意点头,又似乎犹不放心“水性杨花的夫人”,板着脸恐吓,“敢爬拆了墙头打断你的腿。”
许明哲心里炸着烟花看了褚天翊三秒,然后做了一个夸张的恐惧表情:“金主爸爸原来是这样的爸爸,哥哥,我好怕!”
褚天翊一本正经的接戏,张开手臂:“别怕,到哥哥怀里来。”
“哥哥。”许明哲做出一个乖巧表情,纯洁无辜地盯着褚天翊,“可是这里好多人啊!”
褚天翊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嗯。”
许明哲满心遗憾地搓了搓冻得僵的手指,恢复了正常人设:“我让小管给你订房间。”
褚天翊不紧不慢地拒绝:“再说吧,兴许一会儿就得走了。”
“也是,你那么忙。”许明哲起身跺跺脚,抬手示意招呼他的小剧务知道了,低头对褚天翊道,“到我的戏了,要不你先到我休息室歇会儿。”
褚天翊摆手示意不用,起身跟着许明哲往里走,直接坐到了导演旁边的折叠椅里:“我在这坐会儿。”
因为布景是个大型阶梯教室,所以今天的戏基本上都是群戏。
也许是褚天翊在旁边坐着的缘故,许明哲挥得格外好,第一场一条就过了。第二场,笪溪对于心理咨询工作小有所得,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给他的团队做培训;第三场,笪溪遭遇瓶颈,坐在最后一排与好朋友兼合伙人凌宇因学校的展方向起争执;第四场,笪溪站在讲台上,为满座学员讲精神分析理论。
“简而言之,精神分析就是我知道我的行为是被我的意识支配的,我要问问无意识为什么这么支配。”许明哲带着金丝眼镜,穿着驼色羊绒衫,双手撑在讲台上,从容而亢奋的说完这句话,抬眼凝视镜头,“下课休息十分钟。”
台下响起掌声,掌声结束,高山喊了一声:“过!”
接下来本该有场笪溪和樊东方的对手戏,刚才笪溪所凝视的镜头另一边就是第一次前来找笪溪的樊东方,按理来说同一个布景的戏又是连续场景应该一气儿拍了的,然而,高山只扫了一眼坐在片场里的郑显华便宣布了收工,看都没看往这边走过来的郑显华,扭头对褚天翊说:“褚老师,一会儿给你接风啊!”
褚天翊不错眼的看着走过来的许明哲,拒绝高山:“算了,太吵。”
高山挑眉,在褚天翊和许明哲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低声问褚天翊:“你对小许?”
褚天翊转头看着高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山撇嘴:“权当我话多,不过你可不能欺负小许。”
褚天翊毫不心虚的道:“我向来尊崇你情我愿。”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不过你俩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我没地儿考证去,你得记住了,我是肯定不会看着小许挨欺负的。”高山摆摆手示意往这边走的许明哲赶紧滚去卸妆换戏服,“这小子事儿精的很,弄张脸可金贵咧,每次下戏第一时间准是回休息室卸妆,今天可倒好,脸都顾不上了!”
许明哲走过来正好听见最后一句,挑眉问高山:“您这么不惜生命的黑我,咱是有多大仇?”
高山怒骂:“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滚蛋!”
许明哲作势远离高山一步,更为靠近褚天翊了一点:“老板你看,一言不合就开骂,我这种小基层演员的生存就是这么艰难!”
褚天翊坐了小一天都稳如泰山,见许明哲下了戏就直接过来找他,周身气场为之一缓,视线滑过侧对着他靠近的翘臀长腿,慢悠悠站起来揉了把耍宝的许明哲头顶:“先去卸妆。”
许明哲顶着被揉成了鸡窝的头无奈一笑:“再揉我就得找雀巢收推广费了。”
褚天翊手揣在风衣口袋里,落后半步跟着许明哲:“让你多了项收入打算怎么谢我?”
许明哲低声闷笑,笑够了,手肘搭上褚天翊肩头,探身贴在褚天翊耳边小声笑着问:“金主爸爸给钱花不是应该的么?”
褚天翊侧过脸,嘴唇不经意间扫过许明哲的眉心,弯起嘴角问许明哲:“哦,那金主爸爸要用你,从不从?”
许明哲脚步一个趔趄,十分疑似是假摔了一下,直接来了个投怀送抱:“从。”
☆、又要一起上头条啦!
相比国际都会城市郾都市的喧嚣与繁华,临海这个三线小城市更为舒适恬静,相较而言,娱记也更为疏懒,不会无孔不入的盯着你拍。
许明哲和褚天翊这两个任性妄为的家伙,稍作伪装便甩开成群的助理,大摇大摆的去了临海有名的夜市一条街。
夜市一条街是一条两公里长的步行街,沿街两侧是一个连一个的露天小吃摊,偶尔夹杂着一两个廉价衣帽摊。
临海市三面环海,海产品丰富,小吃摊上的美食自然是以海鲜为主,吃货许明哲垂涎已久,只可惜平时没逮着机会来过嘴瘾,这次褚天翊过来算是天赐良机,终于让他得偿所愿了。
至于褚天翊,对街边摊向来敬谢不敏的,只因为见许明哲说得兴奋才情不自禁陪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