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智大师不遗余力的鼓动散修结盟,一方面是为了对抗血狱魔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谋取至宝,他心中早有盘算,一旦散修结盟,那势必要推选盟主,而菩提寺在这些散修宗门中本就是最强盛的,现在又拉拢了金灵子,借天庭这面大旗撑腰,夺取盟主之位并非难事,那将来与魔道决战,可以强令其他宗门打头阵,而菩提寺便可以坐享渔利。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来到宣山夺宝的所有散修宗门都被请了过来,大大小小共有六十余个宗门,这些宗门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此刻聚在一起,当真是人山人海,好在菩提寺早就做了准备,在深山之中清出了一片数百亩的空地,因此倒也不显得拥挤。
因为散修实在太多,所以大多数都没有座椅,只好站在空地上或是驾遁光飘在云端,而那空地中心一带却搭有一座高台,上面摆放着数十张石椅,那些掌教、方丈端坐其上,正在商议结盟之事,只不过彼此都有仇怨,相互冷眉冷眼,气氛不大和睦,而那金灵子也有席位,端坐在慧智大师旁边,这些掌教、方丈都是老态龙钟,他一个少年混在其中,自然极为抢眼!
见到这一幕,许多修士都觉得蹊跷,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想要查知金灵子的来历,但除了菩提寺佛修之外,无人知道他的身份,而慧智大师也早有吩咐,所以菩提寺佛修闭口不谈此事,那些修士自然就探听不到金灵子的来历,因此越觉得好奇。
那些掌教、方丈都是成了精的老油条,虽然对金灵子的来历感到好奇,但谁都没有开口询问,反正这少年修练的明显是仙道法门,并非血狱的奸细,这些老油条也不怕他翻出什么风浪。
慧智大师身为东道,此刻率先开口:“诸位道友,血狱势大,魔道猖獗,有不少散修同道都遭了毒手,眼下的形势岌岌可危,老衲与紫阳道长、元敬大师商量之后,觉得唯有群策群力,众志成城,才可保全我散修一脉,因此约大家前来,共同商议结盟之事!”
灵光派掌教虚真老道冷哼一声,说道:“魔道固然猖獗,但咱们散修宗门之中也不乏嚣张跋扈之辈,贫道不屑与禽兽鼠辈为伍,这结盟之事,我们灵光派决不答应!”
他灵光派跟菩提寺有梁子,这老道与慧智大师交手几番,始终未占到便宜,虽经不少道友劝解,勉强坐下谈话,但一口怨气始终不消,此刻便借机难,当场扫了慧智大师的面子。
慧智大师刚要说话,三清观紫阳道长已开口劝解:“咱们散修之间有仇怨,那也是咱们自己的事,现在血狱魔道来欺压咱们,自然要先抗外敌,虚真道友,那些旧怨切勿再提,慧智大师,你也有不是之处,这样吧,贫道替你们两家说合,你也给虚真道友赔个话,以后并肩协力,共抗群魔!”
这位紫阳道长生的五官端正,但个子矮小,宛如侏儒一般,说话声音偏又极为洪亮,他一开口,远处群山都传来回音,此刻站出来排解纷争,倒是颇有气势!
慧智大师当即笑道:“虚真道友,老衲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别再计较了!”
虚真老道冷冷一笑,似乎余怒未消,但也不再开口斥骂了。
正所谓:不为小利,必有大谋!
慧智大师为了图谋盟主之位,竟然不惜当众低头,显然能屈能伸,单论这份枭雄气魄,便远在虚真老道之上,所以他菩提寺压得灵光派抬不起头来,也就不难理解了。
紫阳道长说道:“慧智大师和虚真道长冰释前嫌,正为我散修同道表率,大家都应当抛开成见旧怨,结为盟友,那任凭群魔如何猖獗,都奈何不了咱们!”
白云庵静心师太忽然说道:“结盟一事,也算是大势所趋,但不知盟主一席,该由谁来担当?”
此话一出,全场立刻鸦雀无声,慧智大师打破沉寂,朗声说道:“盟主之位,乃是重责大任,关系到所有同道的身家性命,非才智卓绝,修为高深之辈莫能担当!”
众位掌教、方丈一起点头,虚真老道冷笑说道:“慧智大师,你可别说你才智卓绝、修为高深,若由你担当盟主,贫道可不怎么服气!”
慧智大师淡淡一笑:“老衲自然无法当此重任,不过……眼前倒是有一最佳人选。”
紫阳道长和静心师太齐声问道:“是谁?”
慧智大师一指金灵子,说道:“金灵道友正是担任盟主的不二人选!”
金灵子本来端坐一旁,神情倨傲,谁都不搭理,听了这话,不禁大吃一惊,跳了起来:“什么?不行!贫道来宣山之前,家师曾经说过,不能公然与血狱撕破脸面!这盟主之位,贫道万万不能担当!”
四周众多散修也一片哗然:“这小子是谁?凭什么担当盟主之位?”
“哪里来的野小子,无德无功,怎能担当咱们的盟主?”
“慧智大师为什么推举他?难道这小子有什么来历?”
紫阳道长等一派宗主毕竟老成持重,此刻也不冒然反驳,先问道:“慧智大师,这位金灵道友有何来历?与我散修同道是何渊源?你推举他为盟主,总要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吧?”
慧智大师正色说道:“那是自然!这位金灵道友,乃是天庭掌旗使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