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把卢俊义带进中间一间房。
卢俊义见房子里面摆设很简单,房子中间摆着一个破旧的桌子和两把破椅。卢俊义抬头见墙上挂着几幅画。
画都是一些简笔的山水图。
卢俊义见那些画虽然只有寥寥几笔,
但是画功精湛,一看就是高手所画。
“你懂画?”中年人见卢俊义盯着墙上的画看,张口问他。
卢俊义摇了摇头:“不懂……只学过几年素描……”
“哦……”
“我就是张可,你找我干啥?”
卢俊义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嘴不雅的张成o型。
“你这什么表情?”
中年人的脸拉了下来。
“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你给人的感觉……”卢俊义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是不是很邋遢的感觉?”
“是有点……”
“哈哈哈……求人办事,实话实说。你这个性子也是太耿直了。说说,找我什么事?”
张可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眼睛清澈明亮,透着睿智。
“请你鉴定一幅古画……”
卢俊义当下把事情的经过给张可讲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让我想想……”
“张相公,我看过《贞观公私画史》、《历代名画记》,这两本书里明确记载绘制《洛神赋图》的是司马绍,但他所绘的《洛神赋图》已失传。
所以我有一个假设,真正的作品或许早已失传,留下来的都是赝品。”
“哦……没看出来啊,外面传言卢家大郎就好舞枪弄棒,没想到学识还挺渊博。看来传言有误,害人不浅。”
“我赞成你后面说的那句话,外人说你脾气古怪,不好相处,这纯属于瞎说……”
“主人……”燕青小声呼唤一声卢俊义,提醒他说话太直接。
卢俊义看了燕青一眼,笑了一下。
“我知道啦。。。。。。。"
卢俊义的话让张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哈哈哈。。。。。。。"
他拍拍卢俊义的肩膀,大笑一声。"有意思,我喜欢。"
当下和卢俊义闲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张可现卢家这个大郎谈吐不凡。
诸子百家,国朝典故,各朝律法天文地理……只要不是太偏他都能说出个大概。
张可仔细打量一下卢俊义,心里暗暗惊奇。
“听他学说谈吐,这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你说的事我答应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聊。”
听张可答应,卢俊义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卢俊义告辞张可回到家,卢员外在客厅长吁短叹,卢俊义不用问就知道自家老爹找张延年,人家没答应。
“爹……张可相公答应给咱们家作证。”
卢员外一下子来了精神,看了一眼自己儿子。
"这可太好了,大郎辛苦了……”
“爹……,孩儿给自己家办事有什么辛苦的,应该感谢张相公。”
大郎说的对,应该好好感谢张相公。”
一个月后,卢家质库(当铺)正常营业。
大名府第一才子“画痴”张可为卢家作证,卢家收藏的《洛神赋图》是真的。
而且是原作,后来顾恺之作的绢画《洛神赋图》给唐太宗做了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