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银没有董家送的精致,但也是一个个元宝,只是大小参差不一。
鲁逊透过这白银,已经看到自己富足的生活了。
将房子翻,多缝几身衣裳,招个厨娘,佣人婢女也来几个,以后躺着也有人捶背了,吴伯就做管家…要是钱够,买匹马,出行有专车。
有这条件,应该那些说媒的也会踏破门槛吧。
“少爷!”
等鲁逊从没好幻想中醒过来,现吴伯已经叫了自己好几声。
“这银子是华员外家送来的,还捎来口信,让少爷明天中午过去赴宴。”吴伯说完,又问,“少爷,现在外面都说你是星宿转世,救了华员外一家,还能通鬼神…”
回到家也不得清净啊。
鲁逊只好耐心地把那一番托词,又跟吴伯讲了一遍。
“那这银子怎么办?”吴伯问。
鲁逊想了想。这钱财用不好就是取祸之道,华员外差人送银子,应该看见的人不少。
还回去是肯定不考虑的,一是华家不缺钱,二是自己救他一家也不易。
不还的话,那就得赶紧用掉。
“吴伯,这么多银子放在家里,有些让人不放心。”见吴伯点头,鲁逊接着说,“我看干脆就全部用掉。我想着宅子年久失修,也该修一修了,还有家中也需要几个仆人。”
听见修房子,吴伯还点头。等到鲁逊说要找仆人,吴伯就不干了,“少爷,这家中就只有你和我,这不是浪费银子吗?”
两人争执了很久,才敲定两件事,修房子,置办家当。
用吴伯的话说,银子花在房子和家当上,看得见摸得着,将来落魄了,卖出去,还是银子。
鲁逊自是好一番争取,以吴伯年纪大为理由,这才争取到一个厨娘和一个佣人。
别的不说,这吴伯做饭是真的一般,这让吃货一枚的鲁逊怎么能忍受。
晚上,收拾完毕的鲁逊继续开始修炼。
体内的炁形成的溪流越来越明显,小腹也有一种充盈的感觉。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快要突破。
至于这突破是怎么一回事,他也说不清。
第二天上午,鲁逊去了仁心堂坐诊。等他看到日头快当顶,就停止坐诊,准备前去赴宴。
“把这个拿上。”刘大夫突然叫住他,递给他几副药,用绳子包着,吊成长长一条。
“人家请你,你就准备空手去吗?”刘大夫笑了笑,“这几副药是调理身体的,华员外应该用得着。”
鲁逊连忙感谢。
到了约定的酒楼,早早有小厮守在那。
“鲁公子,员外他们在二楼。”小厮对鲁逊的态度很奇怪,又亲热又疏远。
鲁逊上到二楼,见华员外和两个儿子坐在酒桌旁,虽然都穿着衣,却个个神情憔悴,脸上还有这场灾难留下的印记。
他情绪也变得低落。他记得华员外有三个儿子,最小的十七岁,刚娶妻没多久。
…。
“逊哥来了!”大郎颤巍巍站起,“逊哥…”
见大郎语气哽咽,鲁逊几步上去,和大郎抱在一起。
大郎比家人少受两天牢狱之灾,却也受了不少苦,瘦脱了相。
“老朽本该昨日亲自登门拜谢,奈何这腿已经没有办法再走了,只能今日将逊哥请过来,逊哥你不要怪罪。”
华员外看着鲁逊,不知是不是老眼昏花,一时有些跟印象里的人,竟对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