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风来的快去的快。
等众人站稳,现鲁逊不见了,县丞倒在公堂之上,全身一点伤痕没有。
这突变故,让所有人呆若乌鸡。
最先反应过来的县令,意气风地一拍惊堂木,朗声道,“本县县丞罪大恶极,今有城隍现身索命,可谓善恶有报,自有人管。望诸位平日多行善事,往后多积阴德,如此才不枉城隍爷现身的苦心。”
反应过来的百姓,全都惶恐地跪了一地,口中称是。
“现在继续审案!”县令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我将王老汉弄醒!”
没了县丞掣肘,三木之下,王家父女哪里守得住什么秘密?
……
王家女儿王秋娥,很早就在华员外家中当婢女,平日里不仅好吃懒做,还手脚不干净,经常从华家偷钱回家。
古语有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王秋娥是越偷胆子越大,偷盗的物品也从小钱变成金银饰,终于在一个月前被华家现。
华员外心善,只让她将钱交出来,也不追究责任。王秋娥慌忙回家,与父亲王老汉商量。但王老汉是个赌鬼,王秋娥偷来的钱早已被他挥霍一空。
眼见填补不上,王秋娥心生害怕,就跑了。而王老汉左思右想,决定先倒打一耙,顺便还想讹钱。于是跑到华家一阵闹。
华家这才上火,将王老汉一顿骂,赶了出去。自觉受辱,王老汉一不做二不休,跑去报官,张口就说华家奸杀了他女儿。
接案的县丞又整好与华家结仇。两人一拍即合,借故就将华家一十七口全部下狱,严刑拷打炮制成铁案,只等灭门后收了华家家产。
这案子从早上审到下午,百姓也饿着肚子看到下午。
等到最后,公堂上已跪满了华家的人。
见华家个个如行尸走肉,还死了三人,明白真相的百姓无不落泪。
县令一拍惊堂木,“现已查明,王老汉纵容女儿偷盗,且诬告华家,导致华家三死十四伤。王秋娥偷盗成性,漠视他人善良,犯事后一逃了之,对恶果负连带责任!”
“本官听闻此案,怒气难消!如此败坏本县风气,不杀不足以儆效尤,是以本官判决如下!”
“王老汉凌迟!王秋娥,斩立决!”
“华庭之一家,无罪释放!”
“退堂!”
县令潇洒地一拍惊堂木,转身就要走。百姓中突然有人高呼。
“青天大老爷啊!”
“青天大老爷!”
百姓呜呜泱泱地跪了一地,一些看得投入的百姓,已经开始呜呜哭泣。
得知获救的华家,更是一边大哭,一边给县令磕响头。
县令看着跪倒的百姓,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曾有过的情愫。
……
“所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华员外御下不严,遇事又滥好人,终酿成祸端。”
天已黑,鲁逊坐在石凳上侃侃而谈。
…。
“真人所言极是,本官回去之后,也会对下属严加管理。”
坐在鲁逊对面的,赫然正是滁县县令。吴伯因为害怕,早早地送来一壶茶,就溜走了。
见识了鲁逊的本事,县令当天断完案,晚上就亲自到访,态度非常到位。
县令抬头打量,只见这院子虽小,却自有一股幽静。最让人称奇的是,此时已是初冬,这院子里草木葱郁,一派生机。
鲁逊没有注意到县令的惊讶,只因他想起穿越前,曾在网上看到一则闻,与华员外一案非常相似。
一名擅长反串的男网红,在迹之后,经常毫无底线地资助陌生人,对身边朋友就更不用说。以至于给人留下一个人傻钱多的印象,让他最后被熟人绑架,惨死在地窖。
县令又和鲁逊聊了些治世的话题,鲁逊拿出后世一些早已普及的理论,听得县令惊为天人。
“真人这番话,是直接道破教化的本质。物质的基础之上才能追求精神文明,此乃圣人之言也!”
县令越琢磨越觉此话深入浅出,又精妙无比,不禁站起给鲁逊行礼。
“大人不必多礼!”让县令诚服,鲁逊心情大好,又道,“此案得以伸张,大人功不可没。”
有意维持自己高人的人设,他对着空气喊到,“玄都,去取两枚仙桃来。”……
有意维持自己高人的人设,他对着空气喊到,“玄都,去取两枚仙桃来。”
“真人不必客气!”县令装作拒绝。
“大人请坐。”鲁逊笑了笑。
县令坐下后,左右张望,根本不见人,也不知鲁逊唤的何人。
这时,寂静的院子里,忽然凭空出现两名女子,一人手上捧着一枚半个头大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