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个小厮前来报信,县令让鲁逊寻一人明日巳时整,到衙门击鼓鸣冤。
鲁逊在心里琢磨,谁去击鼓鸣冤?
自己是肯定不合适的,毕竟才在县令面前装完高人。
其他人愿意帮这个忙,能考虑的就只有周广与王庚,就是不知道他俩放出来没有。
叫来吴伯,鲁逊让他先去监牢打听一下情况,要是周王两人释放了,就去住处寻他们过来,说自己对大郎一事有了眉目。
等吴伯走后,鲁逊关上门,望着院子里的桃树,心中有些担忧。
刚才那小厮站在门口,眼睛却一直往院子里打量。虽然没有看见那颗奇异的桃树,但这门口人来人往的,这桃树怕是迟早被人现。
这可不是小事,在那道人奇异的幻境中,鲁逊就真实体验了一把怀璧有罪的经历。
唉,要是有钱,至少可以把围墙砌高一些,那塌掉的照壁也重修起来,至少能挡一挡。
将这些担忧收起,想着下午也不去仁心堂,鲁逊干脆回到房内,认真修炼起“一元之炁”。
左肾为日,右肾为月,此乃两畔同升合为一。即先存思右肾为月,白气入气海中,从脊右边,上至顶泥丸宫,眉间入三寸是也。
却存历洞房宫;又历明堂宫,守寸双田下,历十二重楼,历绛宫,入气海金室,日月照两畔。
鲁逊依照秘法,炁走百骸,浑身舒畅,那玄妙的感觉令人着迷,时间飞快。
等察觉到吴伯回来,他睁开眼睛时,又已天黑。
和吴伯一起回来的,还有周广和王庚。
两人中周广和大郎同岁,今年都是二十岁。王庚要小一岁,十九岁。两人和大郎关系很好,和鲁逊关系就一般了。
可以说没有大郎在中间插针引线,这两人不会和鲁逊有半点交集。
但从这次赶考开始,鲁逊的表现就让两人刮目相看。
先是破道观临危不乱,制住恐怖的树妖,保下众人性命。再就是监牢相遇,这不明世事的书痴,竟然开始为大郎奔走,行事也变得举止有度。
其实两人昨天就已释放,但他们一人准备找讼师,一人试图说服本地乡绅联名施压,却都没有想过鲁逊这边会成事。
两人今天是四处碰壁,才知道大郎一事的险恶。在听到鲁逊这边有了眉目,无不惊讶万分。
“逊哥有什么方法能救大郎?”性急的周广是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周兄勿急,我们坐下聊。”鲁逊才从屋里出来,带着两人在石桌坐下,又让吴伯去倒壶茶。
“想起大郎在里面受苦,我是…”周广声音哽咽,“我没用啊,关键时刻帮不上忙。”
王庚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打量鲁逊。
夜色中,鲁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风采非凡,更多了一些奇怪的气质。
“我找二位兄长过来,确实是有了救大郎的方法。”鲁逊也不拐弯抹角,“你们明日巳时自去县衙,在门口击鼓鸣冤,后面的事,县令大人会解决。”
…。
“县令大人愿意帮我们?”周广兴奋地站了起来。
王庚心中却十分震惊,只因他想到的是,县令为什么愿意帮我们?
“此事明确无误,你们只管过去。”鲁逊笑了笑,“小弟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前去,只好请你们代劳。”
“你说的什么话,大郎的事也是我们的事。”周广喜极而泣,“太好了,大郎得救了。”
这时王庚突然问道,“大郎的案子,我们都了解清楚了。就是县令大人贸然插手,只怕也没那么容易翻案吧?”
鲁逊看着王庚点点头,“王兄不必担忧,我们找到了失踪的王家女儿。”
“在哪找到的?”这次王庚也没压住喜色。
失踪的王家女儿找到了,又有县令大人支持,这案子还真就能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