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此獠命里有此一遭,而今你阻我是二,待我一口一个将你们全吞了,也怨不得谁!”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涎水欲滴。
鲁兵后背冷汗直冒,这不会是下最后通牒了?
“思齐兄,快想办法!”大郎慌张地摇着鲁兵胳膊。
王庚则满头大汗,捂住自己胸口,双眼紧闭,嘴里出销魂的惨叫,“啊…啊噢…”
周广好一点,也抖得跟筛子一样。
踏马的这些猪队友,这么下去自己根本没法思考啊。
恼羞成怒的鲁兵,突然一声大呵,“安静!”
一声怒吼,三人果然安静了一些。
想什么办法?鲁兵虽然气势上来了一点,但他早已后背衣服湿透。
他懂个屁的因果,他唯一知道的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就是自己错了,也不能认错。
轰隆隆,又一道震耳聩的雷声落下。
鲁兵心头有了计较,他勉强维持一副淡定作派,坐在地上微微笑起来,“你可知我方才可阻你进屋?”
怪物不说话,似默认。
“天地间有正道,凡亡者归于地下安息。枉死阳寿未尽者,则留人间成灵。此类灵,皆可怜,皆有怨。”鲁兵使劲搜刮着记忆,谁知前身还真看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书,有一些相关的记忆。
“我怜你枉死,你恶我阻你修道。须知此类之道,不入三界,乃左道!”说到此处,鲁兵突然话题一转,目露睛光,“小小树妖,竟敢拘魂作恶,尚在我勉强装腔作势!”
鲁兵声如惊雷,内心却疯狂颤抖。
他在赌。
就在刚才闪电的一瞬间,他看见怪物身上有一截树根虚影,一闪而过。
看到怪物终于面露惊骇,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气势更盛,“明日我就找到你的原身,火烧斧劈,毁你修行,看你以后如何作恶!”
怪物一脸阴晴不定,似在想什么,又拿不定决心。
“还不快快退去!”鲁兵根本不给他思考。
终于,树妖双手抱拳,“先生恕罪,小妖这就退去。”
“不过…”
不过尼玛,赶紧滚!
鲁兵内心跟做过山车一样,树妖一个“不过”快把他吓个半死。
“小妖自修行以来,恪守本分,从未直接害人。”
原来这怪物真是树妖。
树妖乃草木化灵,手段高明,最大的缺点就是原身不得移动,最怕的就是能看破自己真身的人。
“还敢骗我!”鲁兵声音如雷,“赵子敬如何与你有因果?你要害他!”
就是没油了,鲁兵这会也只能疯狂油门踩到底,半点不露破绽。
“先生容禀。三年前,赵子敬赶考经过来安,碰见女子李绮被婆婆辱骂后,独自归家,遂巧言令色骗取信任,行夫妻之实。”树妖讲话条理清晰。
“事后赵子敬悄然离去,李绮却于树下苦等一月,醒悟被骗后,万念俱灰,树下自缢身亡,乃成冤魂。”树妖跪在地上,所将皆事实。
操蛋玩意,原来是玩约炮,那人家要报仇,赵子敬还真是不冤。
树妖是讨要说法?
唬是唬住了,怎么收场呢?
它不能主动伤害人!它不能主动伤害人!它不能主动伤害人!鲁兵内心疯狂地给自己做思想建设。
“哈哈哈~”怪物一阵瘆人的怪笑声。
不能示弱,鲁兵硬着头皮问,“为何笑?”
“你是开了天眼的高人,能看破我的法身。那你应明白因果报应不爽,你却拿人间律法说事,岂不可笑。”
开了天眼的高人?大郎三人惊讶地看着鲁兵,一时好奇,也不好问。
鲁兵心头却根本没有捉摸这个“天眼”是什么。因为他已开始焦急,怪物这是告诉自己,两人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
“实话告诉你,此獠命里有此一遭,而今你阻我是二,待我一口一个将你们全吞了,也怨不得谁!”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涎水欲滴。
鲁兵后背冷汗直冒,这不会是下最后通牒了?
“思齐兄,快想办法!”大郎慌张地摇着鲁兵胳膊。
王庚则满头大汗,捂住自己胸口,双眼紧闭,嘴里出销魂的惨叫,“啊…啊噢…”
周广好一点,也抖得跟筛子一样。
踏马的这些猪队友,这么下去自己根本没法思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