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銮殿。
秦风冷冷地看向李相,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心想,这个权相,到了这种地步,还咬着自己不放。
“太子不遵法令,欺压朝官,屠戮百姓,荒淫无德。。。”李相罗列的罪名都有十多项,“臣请废黜太子。”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却很平静,显然,这些朝官一早都商量好了。
皇上并不意外,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臣请废黜太子。”李相说着,跪倒在地。
“臣请废黜太子。”李相后面的文武百官,全部都跪倒在地,唯独周轩依旧站立。
皇帝看向秦风,道:“太子,你可有话要说。”
今天这些朝官都是串通好的,就是逼皇上废掉自己,既是争辩,恐怕也无多大意义。
秦风跪倒在地,对着皇帝一拜,缓缓说道:“儿臣十岁时赴庐州,至今十余有载,未享父恩。十五岁时,母妃病重,得皇恩,回京探母,行至半途,忽闻庐州边境告急,外敌来犯,儿臣为庐州王,自知家事小,国事大,不得已,重返庐州,杀敌安境。母妃病故时,儿臣亦在边境杀敌,未见最后一面,只能遥望京师,拜别母妃,为子,儿不孝,为臣,儿尽忠。自入主东宫以来,秉行父皇教诲,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今看来,儿臣终究是辜负了父皇的厚望,儿臣自请,辞去太子之位,重回庐州,为父皇守境。”
“太子,李相参你的罪,你都不想为自己辩护一下吗?”皇帝问道。
秦风冷冷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看了看站在最后的周轩,问道:“周司业,你有想说的吗?”
周轩一拱手,道:“太子殿下仁厚,不愿辩解,臣要替太子殿下说两句公道话。”
“你说。”
“太子殿下自居东宫以来,屡遭迫害,三番五次,险境逃生,而背后凶手,却无人问津,太子奋起自卫,却落得目无法纪,冷血无情,嗜血成性的境地。臣斗胆问一句,难道我大虞朝的太子,都是可以被人随意杀害的吗?四年三任太子,皆死于非命,宣德太子,更是命丧街头,幕后黑手,昭然若揭,臣恳请,彻查宣德太子遇害之事。”周轩义愤填膺地说道。
“周司业,现在议的是废黜太子,宣德太子之案,早有定夺,无需多言。”李相大声说道。
皇帝冷眼看向李相,双手紧握,心生厌倦。
“废黜太子,臣不同意。”周轩直接说道。
“螳臂挡车。”晋王嘀咕了一句。见皇上没有表态,决定下一剂狠药,大声说道:“父皇,儿臣十万兵马在京郊二十里驻扎。听闻太子殿下恶行,都义愤填膺,纷纷要进城面见陛下,儿臣答应他们,一定废黜太子,才将他们安抚。”
李笑一心中一惊,晋王居然擅自将兵马调到京郊二十里,兵临城下,这是逼宫。
皇帝脸色铁青,目光冰冷地望向晋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样。
见皇上依旧没有表态,晋王又道:“今日右骁卫和巡城司的兵马,已在皇城之外,都嚷着要为国舅爷讨一个说法。”
皇帝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一言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臣来迟了。”沈正平说着,缓慢地走进金銮殿。
皇帝见到是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赐座。”
沈正平走到殿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