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中疑惑,她如实解读,秦风必然坐实谋逆之罪。若不解读,李相必被扣上污蔑太子的重罪。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殿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这兵法,哪个比老夫解读更合适。”
言罢,沈正平走进殿内,对着皇帝拱手行礼,道:“臣有疾在身,走得慢了一点,误了早朝,刚到门外就听见有人谈论兵法,说起兵法,哪个有我合适。”
皇帝大喜,立马赐座。
沈正平从李笑一手中接过《三十六计》,在殿前坐了下来,翻开书籍,仔细地看了起来。
朝堂之上,都在焦急地等待。
秦风心中那个怕呀,生怕沈正平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正平才将手中的书收起,朝着皇帝微微颔。
“沈爱卿,这书中可有证据。”皇帝急切地道。
“陛下,这书中确实有证据,可以证明太子藏匿了大量兵马。”沈正平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秦风。
秦风心中那个恨啊,这老家伙,没完没了地和我作对了。
反正就是一本书,秦风已经做好了死不认罪。
“按书中解读,庐州兵马应该有六七万之众,对吧,太子殿下。”沈正平大声问道。
秦风心中一喜,赶紧接过话,道:“沈将军真是大虞朝的战神,一眼就识破了,本殿下佩服。”说罢,对着皇帝说道:“父皇,沈将军所言属实,庐州实有兵马七万。这些事情,儿臣也从未隐瞒,每年都将名单报于兵部和户部,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请兵部和户部的大人出来说一句。”
言罢,有一名户部官员站了出来,还是上次被秦风怼的那名户部盛尚书。
“户部登记在册的,并没有如太子殿下所言之事。”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秦风。
兵部罗尚书也站了出来,他比盛尚书要谨慎的多,朗声道:“太子所言,并无虚假,每年所报人数,皆有七万之众,但按规定,只有三万兵马登记在册,可领饷银。”
众朝臣是听明白了,就是庐州实有兵马七万,登记在册的只有三万,但是朝廷每年只拨三万兵马的军饷。
“庐州边境,常有蛮夷袭扰,三万兵马疲于应对,儿臣才扩充兵马,这一切,都上报了户部和兵部,案宗若在,皆有记载,父皇若不信,可派人去查。”秦风解释道。
“为何没人上报于朕呢?”皇帝冷冷说道。
兵部姚尚书一听,立马跪了下来,道:“臣一收到庐州的奏折,就呈报给李相大人了,扩充兵马之事,也在奏折之中。”
李相闻言,道:“西南蛮夷,不足为虑,大虞朝之忧,在于北境之地,所以。。。”还未到李相说完,皇帝就冷冷道:“所以,你就将庐州的奏折给扣下了。”
“怪不得,庐州报喜不报忧呢,丞相都替朕分担了。”皇帝冷笑道。
李相听罢,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认错。
秦风现在也才算明白了,当初庐州向朝廷告急,没有任何回应,原来都是李相搞的鬼,把自己的奏折都私自给扣了下来。
看来,李相等人针对庐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陛下,李相所言非虚,大虞朝之患,在北境之地,戎人不除,大虞朝不稳,至于西南蛮夷,有七万大军镇守,并无大碍。”沈正平起身说道。
秦风心中冷笑,这个老家伙,真是两面讨好啊,谁也不得罪。
沈正平继续道:“李相乃朝中重臣,不曾领兵打仗,书中妄语,让他误以为庐州兵马数量有三十万之众,所以弹劾太子,也情有可原,还望陛下不要再追究了。”
皇帝冷冷一笑,道:“就听将军的。”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