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二,你跪在此地做什么?让我百般难找。”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站在院落的门口,李二已经跪了三个时辰,满头大汗。
见到妇人过来,仿佛是见到了救星,顿时哭诉道:“主子救我。”
这妇人不是别人,是李相的继室,李笑一和李子儒的继母。
李二本是管家,养尊处优惯了,哪受过这般委屈,添油加醋地把秦风罚他跪下的事情说了一遍。
“放肆,敢来相府撒野,你且起来。”李夫人吩咐道。
李二试图站起来,但是跪得太久了,腿脚酥麻,一起身,歪向一边,两个仆人赶紧过去搀扶他,将他扶了起来。
正当这个时候,李笑一也走了过来,见到李夫人,施了一礼,道:“母亲。”
李笑一见李夫人满脸的怒容,以为她是来找李子儒的,慌忙解释道:“母亲,弟弟随朋友出去了,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李夫人“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李笑一看着被人搀扶的管家表情痛苦,关心地问道:“李管家,你怎么了?”
李管家闻言,又哭诉着把太子罚跪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又是一番添油加醋,李笑一听罢,眉头紧锁。
“还不走?”李夫人催促道,两个仆人搀着李二就要离开。
“等一下。”李笑一叫住了众人,对李夫人劝说道:“母亲,若无太子口谕,你将李二带走,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李二是我相府的管家,就算是要罚他,也轮不到太子来管。”李夫人说着,执意要带走李二。
李笑一见状,知道自己是拦不住母亲的,立马差香茹去把父亲给请了过来。
李相过来后,问及缘由,李二再次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相听罢,面无表情,冷冷地道:“既是太子罚你,若无太子口谕,你还是跪着吧。”
李夫人和李二一听都傻眼了,李夫人还以为李相会给自己撑腰,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相爷,太子如此放肆,来相府撒野,你难道不该管管吗?还要让李二继续受罚。”李夫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李相听罢,冷眼瞪了一眼李夫人,却没言语。
众人正在争论的时候,秦风和李子儒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回来了。
“拜见父亲,母亲。”李子儒喝得有些醉,身体摇摇晃晃的,幸好有仆人过去将他扶住,才站得稳。
李夫人本就一身委屈,见此情况,指着他破口大骂:“李二平日里教导你,不辞辛苦,你不存感恩也就罢了,今日还要他跪着等你回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夫人这话,明摆着是指桑骂槐,明眼人一听就懂,何况是秦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在李相面前,也不好多说话,只能装醉默不作声。
“送夫人回去。”李相沉声道。
李夫人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肯走,指着李子儒继续骂道:“平日里不学无术,尽交一些狐朋狗友。”
秦风闻言,脸色微变,即使在装作醉酒,此时也不能不表态了。“今日醉酒,多有冒犯,但有一言,还要劝解李相,李府家庭琐事,本不该多嘴,但相府乃礼仪之家,今日见恶奴犯上,又对本太子出口不逊,故而略施惩戒。”
李夫人闻言,心中火气更旺,回怼道:“相府的人,我们自会管束,不劳太子教导。”
李相站在一旁,依旧默不出声。
李笑一见状,连忙说道:“太子殿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