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一是晋王未来的王妃,晋王是皇后的嫡子,也是大臣们认定的太子,是庐王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且上一任的宣德太子之死,还传闻和晋王有一些牵连。
“公子,不如我们直接进皇城吧,免得节外生枝。”雷鸣担心地说道。
秦风轻笑一声,道:“这个李先生,她既知我是庐王,又能奈我何,况且晋王的麻烦不解决,既是入了皇城,这麻烦也会一直在,不如进皇城之前,索性把麻烦解决掉好了。”
胡笳还想再劝,被秦风摆手制止了。
水阁,一家京城有名的酒楼,因水环庭院而得名。
今日水阁,空空荡荡,只留二楼李笑一所在的包间。
秦风走进房间,看到呆的李笑一,笑道:“先生想何事,竟如此出神?”
李笑一一愣,见是秦风,起身,躬身行礼。
“公子进京数日,妾身也未曾好好款待,今日宴席,皆为公子所设。”
两人落座。
李笑一心中不是滋味,这个仗义出手,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也和肥胖硕大,暴虐好色的庐王联系不上。
“公子好手段,瞒的妾身好苦。”李笑一说着,端起桌上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连三杯。
秦风不语。
三杯酒一下肚,李笑一脸色红润,道:“今日美酒佳肴,妾身作陪,我们饮酒作诗到天明,可好?”
“能与先生同饮,此乃人生乐趣,有何不可。”秦风说完,端起酒杯,同李笑一敬了一杯,一饮而尽。
“那日林中偶遇,便已视李先生为知己,朋友之间,一片坦诚,我无事瞒着先生。”秦风大大方方的地说道。
李笑一冷哼一声,讥讽道:“公子身份尊贵,何故装作夜归人呢?”
“我入夜归人多年,未曾欺瞒先生,大理寺可查,况且先生不是已经查过了嘛。”秦风说道。
“事到如今,公子还要瞒我不成。”李笑一盯着秦风,满脸怒容。
秦风倒也平静,笑了笑道:“我究竟有何事瞒了先生,惹得先如此动怒。”
“阁下是庐王,大虞王朝未来的太子,对吗?”李笑一厉声说道。
秦风听罢,依旧满面笑意,毫无惊色,道:“此事我亦没瞒先生,那日相府观鱼台,我已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令尊,难道他没有告诉你吗?”
李笑一无言以对,父亲确实告诉她禾公子就是庐王,只是她不相信罢了。
“庐王好手段,竟然算计相府。”李笑一此刻才明白了秦风当日醉酒的意图。
“先生此话差异,那日醉酒,我本是要回客栈的,是先生将我带回了相府,何来算计之说,要说起算计,我可比不了李先生。”秦风的一席话,怼的李笑一哑口无言。
“我与先生相交,是君子之交,心中坦荡荡,绝无坑害之意,若有二心,也不会坦然赴宴。”秦风正气凛然地说道。
“你既已知,那今日就与妾身在水阁,一醉方休可好。”李笑一投去了期盼的眼神。
今日今时,这水阁内外,已经布满了杀手,这去皇城的路上,依然是十面埋伏。
秦风冷冷一笑,道:“今日我不进皇城,晋王也未必是太子,先生真觉得,凭一己之力,就能左右朝局吗?”
“庐王若今日不进皇城,晋王便有希望。”李笑一坚定地说道。
秦风一声长叹,道:“如今说来,倒是我错了,挡了晋王的路。”说罢,端起桌上的酒杯。
“我这第一杯酒,敬先生,那日林中遇,何如当初莫相识;我这第二杯酒,还敬先生,若非离别时,岂知相思苦。我这第三杯酒,依旧敬先生,她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秦风三杯酒下肚,已将心中倾慕吐出,那日林中偶遇,那个趴在轿帘上的女孩已经深深落入他的心扉。
李笑一听罢,双目紧闭,秦风这是和她告白,也是在和她诀别。
“妾身让公子失望了。”李笑一双眼饱含泪水看着秦风,道:“那日救我,你可曾悔恨。”
“无悔,只是后悔遇见姑娘了。”秦风淡淡一笑。
李笑一嘴角轻翘,强挤一丝笑颜,道:“即使你出了水阁,这皇城,今日依旧进不去。”
秦风坏坏一笑,道:“那不如和我和先生打个赌,看看今日是否能进这皇城。”
“你想怎么赌?”李笑一反问道,此时此刻,这个男人依旧信心满满。
“若我今日进得皇城,他日能否约先生泛舟同游。”秦风看着李笑一。
“如若你进不去呢?”李笑一试探着问道。
秦风轻声一笑,“那就要看先生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