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大鹗鸟忽的飞了下来,江淼淼跟在它后面。
“又见面了。”江淼淼站在罗洹面前道。因着墨白夜,她对天下的男人都死心了。可是见着罗洹后,她不知怎的又起了意。若是以前,她还会唾弃自己。可她如今是魔,再不用克制自己的本性,大不了她不出心就是,全当这些男人都是玩意。
“是你?”罗洹抹了嘴角的血方问。
“是我。谢瑶呢?”江淼淼明知故问,眼睛却是往地魔渊看去,就见着一只凶恶的魔物正往缚灵门上撞。
“她走了。”罗洹不欲多说,拿着偃血旗就要走。
“我听说谢瑶报复心极强,刚好我与她也有仇,不如你我合作如何?我有办法找到她。”江淼淼扬声道。
“不用。”罗洹没理她。
江淼淼也没指望他答应,日后有的是机会。她也不急着去追谢瑶,却是遥遥的看了灵寂宗一眼。转而跳下了地魔渊,一掌打在缚灵门上。这一掌虽未直接开了缚灵门,却也让缚灵门上的禁制弱了不少。要不了多久,里面的魔物就能出来。她也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她想。
做完这些,她这才让大鹗鸟在前面带路,自己在后面跟着。一路上未见着半个罗生门人,显是都跑光了。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声极其嚣张的怒吼声。她弯了弯嘴角,飞的更快了。只她未找着谢瑶,到是先遇见了林云秀。彼时,林云秀一改先前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打扮的妖艳异常不说,行动间更是添了几分媚意。在她的周围,围绕着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少年,一边调笑,一边载着她在林间行走。
“江道友这是从哪里来?”林云秀推了送到嘴边的茶水,坐起身来问。
“是你?怎么,你这是胆肥了。”江淼淼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
“我只是好奇,高高在上的江大小姐怎的自甘堕落成了魔?”林云秀咯咯咯笑完,又对身周的几个少年道:“你们年轻,大概是不认识她,她可曾是镜花神君的高徒。”
少年们闻言,当即带着几分揶揄的笑看着江淼淼,气的她一掌甩了过去,将他们都给拍死了。至于林云秀,她早躲远了,只瞅着趟在地下的尸体道:“江道友好大的气性!”说完,她又好似想起来一般道:“江道友?我这里有一份大机缘送你,不知你敢不敢要?”
眼见着大鹗鸟飞远,江淼淼甩了下袖子就准备走,“自不敢受!”
“天魔铠你也不心动?”林云秀扭着腰走过来问。
“我瞧着你也与魔无异,难道你不想要?”江淼淼心中一动,转过身道。
“我就知道道友感兴,还不是因为我进不去那密地,这才来找你。至于进去了,自然各凭本事。”林云秀见她意动,镇定了不少。要不是沉虚诱以重利,她才不想与这女人合作。当初初到南疆的时候,因着墨白夜,这位可是针对了自己好长时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江淼淼不喜的看着她。
“信不信由你,不过那可是天魔铠。”林云秀说着就要走。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搜魂?”江淼淼阴恻恻的看着她道。
林云秀似乎听到了极可笑的话,捂着嘴道:“哈哈哈…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可怜?我虽没把握打赢你,逃总还逃的走。”
江淼淼瞧着她那极得意的样子,心道她怕是有了依仗。便是如此,她还是想着试上一试,“你为何来找我?”
“因为那个地方我靠近不了,只好让你带我去。”林云秀见她同意,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得意。她想,果然山水轮流转。昔日她被人唾弃,今日她也能享一享平等的对待,这种感觉真好,她再也不用费尽心机去讨好别人。这样想着,不待江淼淼问起,她就直说道:“没错,就在碧云宗。”
江淼淼大惊,“不可能?”
“不然,你以为我会来找你。”林云秀很是满意她的惊慌。
“你另找他人吧,这事我就当没听说过。”江淼淼当即拒绝。
“怎么,不敢面对你那些昔日的同门。你放心,如今还无人知道你是魔修,都以为你死了呢。何况,我们又不是真进碧云宗里面去。你还记得碧云宗前的七星树吗?我们便是要参透七星树,再找到进去的灵路。你只需要利用你碧云宗高徒的身份掩护我就行,我自有法子带你进去。”林云秀忙道。
“不行。”江淼淼依然拒绝。若是知道她还活着,师傅必会召自己回去。以她老人家的法眼,她那里还瞒的住。
“难不成你想一直躲着?甘愿跟个过街老鼠一样?”林云秀面带讽刺的道。
“你懂什么?要不是…”江淼淼神色狰狞的道。要是师傅知道自己的徒弟入了魔,必会自己亲扫门户。
“罢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这天也要变了,等天变了,我再混水摸鱼就是。”林云秀点点头。她原就是这样想的,偏沉虚逼着她来找江淼淼。
正待要走,江淼淼忽的取出陷山斧,拦住了她的去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谁?”
“沉虚,你还不出来,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活。”林云秀吓的尖叫道。
“可真是没用。”沉虚面带戾气的道。
“器灵?如此我更不能让你走了。”江淼淼将陷山斧高举起来道。
“林云秀虽无用,到底修炼了这么多年,合我二人之力,未必不能杀了你。”沉虚贪婪的看了眼陷山斧道。先前他只吞灵宝,可惜林云秀就是个废物,宝物飞到她跟前,也能被人夺了去。好在自他开始吞噬魔器后,不仅饥饿感减少了,连着他的灵体也凝实了不少。
“她不愿意,我倒是愿意。”一道妩媚的声音忽然出现。
“你?”林云秀朝沉虚身后躲了躲。
“她能为你们做的,我也能做。”谢瑶用手指勾着头道。
江淼淼没管谢瑶,却是紧紧盯着无渊,无渊对她诡异的笑了笑,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本想催动无渊体内的暗桩的她,却生生的忍住了。
“她可是碧云宗的高徒,你一个罗生门的余孽,做什么带我们避开碧云宗的耳目?”林云秀将头伸到前面来。
“谁说我不是。”谢瑶说着掏出了枚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