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
女人已经失去踪影。
她顺着山径,早已爬到相当高的地方。
二
&1dquo;喂!等等&he11ip;&he11ip;”
道满站在顺着山径前行的女人面前。
&1dquo;我救了你,你连一个谢字都不说就要走人吗&he11ip;&he11ip;”
&1dquo;谢谢您救了我。”女人行了个礼。
&1dquo;你为什么离去?”道满追问。
&1dquo;您救了我,我却擅自离去,您一定会认为我是个自私的人&he11ip;&he11ip;”
女人说到此,噤口不语。
&1dquo;因为我很可怕吗?”道满说。
人在遭野狼袭击时,老虎跳出来救了人,对人来说,只是从被野狼吃掉换成被老虎吃掉而已,人本身的立场根本没有改变。
而道满的风采确实比刚才那三个男人,更怪异,更可怕。
然而——
&1dquo;我不怕。即使当场被杀,我也不在乎。不,应该说,倒不如死去&he11ip;&he11ip;”女人如此说。
&1dquo;你说什么?”
&1dquo;我还要赶路&he11ip;&he11ip;”
女人再度行了个礼,打算继续前行。
这女人,一下子说死了也好,一下子又说要赶路,真是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女人。
&1dquo;你要赶路,可以。但是,我们说好了。你腰上的酒给我吧&he11ip;&he11ip;”道满伸出右手。
&1dquo;不行。”女人倒退一步。
&1dquo;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
&1dquo;没说好。”
&1dquo;什么?”
&1dquo;您问我腰上的东西是不是酒,我当时点了点头,但是,我没说要是您救了我,这酒就送给您&he11ip;&he11ip;”
&1dquo;是这样吗?”道满用右手食指使劲地搔着头。
其间,女人已经迈开脚步走远了。
&1dquo;喂,喂&he11ip;&he11ip;”道满追了上去。
但是,没走几步,女人便停下脚步。
该处有一株高大的日本山毛榉古木,根部有一块圆形石头。
女人正是在那块石头前驻足。
&1dquo;怎么了?”
道满问话时,女人突然哇地大叫一声,把脸趴在那块圆形石头上,放声大哭。
&1dquo;什么事?怎么了?”
道满站在女人身边,手足无措。
&1dquo;到底生了什么事?”
&1dquo;我丈夫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死在这里。”女人说。
三
近卫舍人中,有个名为纪声足的人。
他自幼便有一副好歌喉,日后称为神乐舍人,每次歌唱都唱得非常动听。
无论快乐时、悲哀时,独自一人时,他都很喜欢随心所欲地唱着即兴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