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快感和刺激让严拓感到莫大的恐慌,身体像悬在半空,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
他忍不住大叫出声,通红的眼眶流出眼水,可不论怎样哀求,程延林都充耳不闻,直到一股热流出来又恋恋不舍地动了几下,才终于停下来。
此时严拓一丝力气都没有,瘫软在床上,灭顶的快感令他浑身上下都在麻,指尖不自觉地颤抖。
程延林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身上线条流畅的肌肉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胸膛因刚刚的剧烈运动而微微起伏。
严拓以为他会亲自己,可没有,程延林的手摸到他脸上,用低沉且沙哑的声音说了今晚第一句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严拓第一次尝试这么激烈的床事,灵魂都快出窍了,根本没注意程延林在说什么。
但很快他就不需要回答了,因为程延林又有了反应。这次做完,周围已经一塌糊涂,床单上没一处是干净的,严拓记不清自己泄了几回,只感觉身下一片粘腻,仿佛快要死过去了。
程延林抱着他去浴室,泡在温热的水中,严拓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程延林抱在怀里,无力又贪婪地感受程延林给予他的一切。
在不断的沉浮中,他又听到程延林问他:“今晚玩得开心吗?”
这次严拓聪明了点,抱着程延林的脖子,用仅剩的力气亲他的鬓角,又亲他的耳朵,小声说:“我错了。”
程延林没有反应,直到严拓从他的耳朵亲到下巴,又亲了下嘴角,说“以后不会不接你的电话了”,视线才落在严拓脸上。
严拓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眼边红红的,像被欺负狠了,却还是努力讨好他,软着声音说:“亲亲我吧。”
程延林的手掌在他后背上轻抚了几下,给了他今晚第一个吻。
回到床上后,他们又做了一次,这次程延林很温柔,用严拓最喜欢的方式,一点点亲过他身上每一处肌肤。
严拓觉得自己要溺死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浸泡在程延林的爱意里,也都在叫嚣着爱程延林。
他真的太爱程延林了,爱到可以接受他的一切。
之后的几天,通过细微的观察严拓确认了程延林必须要随时能联系上他,且必须随时知道他在哪里的需求。
如果不这样,程延林就会有点不高兴,并不明显,基本服个软再亲一亲就好了。
严拓想起同事闲聊时说爱人有强控制欲是件很恐怖的事,他会试图掌控你的人生,把你圈在他的领地里,由他决定生死。
但程延林并非如此,他从不限制严拓出门和交友,也不会对他的工作规划指手画脚,倒是会管着他吃药和按时吃饭,有时还会管他打游戏。
这么想的话,严拓又觉得程延林并没有什么控制欲。
让严拓感到惊奇的还有一件事,是他现程延林知道他每一个同事的名字,并且都能对上号。
他们之间肯定是不认识的,只是偶尔严拓会说些工作上的事,当时程延林没什么反应,但没想到每一件事和每一个人他都记得。
又到了周末,严拓被周竞叫出去吃饭,贺凯也在。
下车前,严拓捧着程延林的脸连亲了十几下,向他保证吃完饭就回家,并且手机电量充足,音量开到最大,绝不会生听不到的情况。
程延林笑了下,轻声说知道了,让他快去吧。
严拓欢快地下了车,饭吃到一半时,贺凯出去抽烟,回来问他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等他。
贺凯身上还带着未消散的烟味,用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说:“我看到你男朋友了,他是不是来接你的?”
严拓愣了下,过了几秒起身走出去,果然在街对面看到程延林的车。
他一直都没走。
回去严拓跟周竞说自己要先走了,周竞一脸诧异地问为什么,这才哪到哪,还没喝高兴呢。
旁边的贺凯一脸了然,笑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