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刚入职不久,谈不上照顾,以后一起加油吧。”严拓说。
邵齐工作态度还算积极,年轻善谈,不到几天就跟公司其他人交道打得火热。
因为他算是话痨同事招进来的,所以平时总跟在对方身后,一口一个师傅叫着,把话痨同事哄得满脸红光,恨不得把全身功夫都交给他。
午休的时候,严拓照例准备去楼上,被邵齐叫住,问他:“严拓哥,你中午都怎么吃饭啊,从来没见你跟我们一起过。”
“我去楼上吃。”严拓解释。
“楼上有饭店?”
“我朋友在楼上,我和他一起吃。”
邵齐还想问什么,被话痨同事过来带走,在他脑袋上敲了下:“别人的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别瞎打听。”
“不是师傅,我只是关心严拓哥,怕他中午吃不好。”邵齐说。
“少操没用的心,不如多想想你下午的汇报怎么办。”
随着走远,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严拓转身走进楼梯间。
程延林有场临时会议没结束,严拓被安妮和安迪推走去吃食堂,回来三人坐成一个圈,各自低头盯着手里的手机,指挥着屏幕上的蛇不断扭动着前进。
程延林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走近看着玩得忘我的三人,伸手弹了下严拓的额头。
其实严拓余光瞄到他了,但现在比赛进行得正激烈,他无法分心。
“等等,我马上就赢了。”他一边说着,手指灵巧地在屏幕上划动。
程延林回办公室等,这个“马上”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严拓才推开门走进来,兴高采烈地分享自己胜利的喜悦。
“安迪回回都挑衅我,但回回都输给我。”他甚至还不忘在失败者的尸体上踩一脚。
程延林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过来一点儿。”
严拓不明,但还是乖乖走过去,在离程延林不到半米的距离问:“怎么了?”
程延林本来后背靠在椅背上,这会儿坐直了身体,伸出胳膊揽过严拓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肚子上。
“让我抱一会儿,”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有点累。”
严拓站着没动,任由程延林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程延林的后背,又摸了摸他的头。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程延林松开环在严拓腰上的手。
严拓低头看着他的脸色,想了想,忽然问:“你哪年生的?”
“怎么了?”
“安妮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要是比我大三岁,我们也能抱金砖。”
严拓说得煞有其事,语气还很认真。
程延林没管抱不抱金砖的事,而是纳闷地问:“我什么时候变成女的了?”
“都一样,”严拓还站在原地,程延林和他说话需要仰起头,“我也想比你大三岁,可我妈生我生得太晚了,没来得及。”
程延林笑了起来,严拓总会在这种出其不意的地方逗笑他,说出的话纯真又可爱。
“那你占便宜了,看来我们能抱一个半金砖。”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