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的时候,他想到中午同事说恋爱脑的一大特征就是刚谈上恋爱就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想自己确实是恋爱脑没错。
辞职和恋爱的消息同时传达到周竞耳朵里,他非要张罗给严拓办个欢送会,正好他们也很久没有聚餐了。
严拓推脱不了,时间定在了周六晚上。
周六聚餐应该会搞到很晚,周日又不合适熬夜,因为第二天要早起上班,所以最方便的时间是周五。
这么在心里暗暗想好后,周五当天从早上开始严拓就心神不宁,出电梯的时候甚至忘记跟程延林说拜拜。
中午程延林不在办公室,严拓跟同事一起吃了饭,连贪吃蛇都没心情打,回来就一直在工作,争取晚上不加班。
王卷毛见到他这副勤奋模样还当众表扬了一番,说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十分值得嘉奖,其他同事应该多学习。
说完王卷毛就找了个抱枕,去会议室拉上窗帘睡午觉去了。
等严拓处理完手头上所有的工作,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无所事事地在工位上坐了会儿,起身去茶水间泡了杯茶,回来看其他同事该摸鱼摸鱼,该闲聊闲聊,估计临近周末,大家心早就飞了,没有工作的心情。
喝下半杯茶,严拓拿出手机,准备跟程延林说自己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回家,去他那里睡。
正纠结怎么措辞时,对话框上方突然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
严拓立刻敛神,放弃编辑到一半的文字,专心致志等待程延林来的信息。
大约十秒,对话框弹出一条新信息。
-宝贝,我晚上有事,没办法送你回家,你自己打车回去注意安全。
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严拓立即泄了气,不可置信地将这两行字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
虽然被叫宝贝很高兴,让他在这个基础上把开头多看了几遍,可程延林的意思是他们今天不见面了吗?
什么啊。
严拓不想回复“好”过去,那样显示不出他的委屈。
于是想了想,他在后面加了一个“吧”,尤嫌不够,又打了六个小点。
-好吧。。。。。。
程延林没再回复,可能是去忙了。
把手机放到一旁,严拓趴在桌上,感觉十分生无可恋。
王卷毛终于睡够午觉,顶着一头快要爆炸的卷毛出来,看到严拓自暴自弃的模样,当即批评他不禁夸,中午刚夸完,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说完见严拓没有反应,他摸了摸自己脸上被抱枕压出的痕迹,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说这些话的立场,于是心虚地找补:“累了休息会儿也可以,我是很鼓励大家要劳逸结合的,哈哈,哈哈。”
下班后,严拓没有按照程延林说的打车回家,而是去挤了地铁。
回家后严妈正在做饭,他换了衣服去帮忙,因为粗心大意,几次差点把老抽和生抽搞混,糖和盐搞混,最后被严妈推了出去。
吃完饭为了弥补,他主动洗了碗,走出来擦手时听到门外闹哄哄的。
扯了张纸擦干手,严拓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似乎是工人在般东西。
对面的房子卖出去了?
严拓本来不是好奇心很强的人,但他还是没忍住打开门看新邻居会是什么人。
刚打开一条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指示工人干活:“这个放在客厅。”
严拓怔住,看到程延林从对门走出来,和他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