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说不清楚,就是固执地摇头。
程延林很好说话,于是说:“亲也可以,那以后就不能再牵手了。”
严拓不说话了,用牙齿轻轻咬着下唇,看起来相当不服。
程延林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脸蛋,软软的,这十八斤没白长。
说不赢对方,严拓只好故技重施,伸手抓住程延林就要垫脚偷袭。
程延林有了经验,提前按住他的肩膀,使他动弹不得,偷袭大技没有得逞。
“好了,快进去,你妈都消息催我好几次了。”程延林打开门,伸手一推,就将严拓送回了家。
关门前,严拓扭过头问他:“我们明天还去吗?”
他说的是张乐的饭店。
“你还想去?”
“嗯。”
“明天不行,我得去上班。”程延林拍了下他的脑袋说,“下周吧,周末带你去。”
没等到周末,程延林就又去了趟严家。
那天他刚下班,严妈就找上门,用非常焦急的语气说她有事要出去一趟,能不能麻烦程延林照看一下严拓。
不用很久,严拓晚上睡觉早,而且没准在那之前她就回来了。
那天是阴天,严拓身体很不舒服,严妈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程延林同意了,在得到千恩万谢之后,走进严拓的房间。
和之前一样,严拓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呼吸。
严妈已经匆忙离开了,程延林走过去,掀开被子看里面的人还活着没。
严拓感觉到床边有人,但没有睁开眼睛,只微微动了动更努力地蜷缩成一团,脸上是忍耐不住的痛苦。
程延林伸手摸了下他被汗渍湿的额头,这时严拓才有了点反应,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程延林的那刻,他翘起了嘴角,似乎想笑,但又因为太虚弱了,所以笑得很勉强。
程延林把被子往下拽了拽,让严拓的脑袋露在外面,低头问他:“不闷得慌吗?”
严拓幅度很小地摇头,伸出手想拽程延林。
程延林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他抓着,然后坐在床边。
严拓在床上挪动了几下,直到头碰在程延林的腰侧才不动了。
他身上的疼痛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吃再多止痛片也没用,只能靠熬过去。
程延林也知道这点,所以没有说话,就静静坐着,偶尔侧头看一眼严拓。
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天空中积压的雨滴终于落下来,严拓才好像打完一场艰难的战争,慢慢活了过来。
他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抱住程延林的腰。
“好了就起来,”程延林说,“我坐得腰都酸了。”
严拓松开手,程延林起身活动了下身体,把房间的灯打开了。
回过头,床上的严拓眯着眼睛,不太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
程延林看他一身汗,问他能不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