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漠视地看着,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
女人哭着说以后不会再逼他,只要他好好的,做什么都行。
可是严拓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但同时又在心里残忍地想,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哭什么?
第二天女人期期艾艾地拿来一碗粥,小声求严拓喝一口,端粥的手都在颤抖。
严拓看着她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表情没变,张口喝下了醒来后的第一口食物。
他看见女人又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妈妈错了,他想原来这个女人是他妈妈。
出院的时候,女人脸上难得带了一丝笑容,一个约4o多岁的男人开车来接他们。
他听女人叫男人老公,看样子应该是他爸爸。
回到女人说的家里,严拓待在房间里,一天大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
女人平时不出门,也不常来房间里打扰他,只坐在客厅里。
男人很少回来,但每次回来都会和女人吵架,严拓经常能在争吵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名字。
但他对原因不感兴趣,他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女人给了严拓一部新手机,说原先的手机丢了。严拓知道她在说谎,他在医院见过自己的手机,出院的时候女人一起收拾带回来了。
所以趁女人出门买菜的时候,他去女人房间找到了那部旧手机,手机有电,有人一直给它充电。
回了房间,严拓点开手机,屏幕上是他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
动作并不出格,只是亲昵的靠在一起,对着镜头笑。
严拓看了很久,忽然觉得这个男的应该来看他。
他为什么没来?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锁了手机,相册里有很多男人的照片,一些是他们的合照,一些只拍了男人。
他一张张看完,愈确定男人应该来看他。
可能是在来的路上。
严拓把手机放到一旁,觉得自己应该耐心等着。
女人回家后很快就现手机不见了,她惊慌地打开房间门,看见那部手机放在严拓手边。
她没敢说话,只愣愣看着严拓。
严拓抬头看她,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他什么时候来?”
女人掩面哭了,她走过来蹲在严拓面前,抓着他的手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严拓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侧头看了眼窗外的天气。
现在天还亮着,天黑前他应该会到。
严拓等了很久,具体多久他说不出来,但很久。
天黑了又亮了,再次黑了,男人还是没来。
女人又开始每天都哭,严拓被吵得头疼,就把房间门锁上了,不让她进来。
那个中年男人回来过几次,每次都会和女人在客厅大吵,有一次吵到一半还来踹他房间的门,在外面怒吼着让他滚出去。
严拓站在窗边,不知道为什么窗户都上了锁,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