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这个时候,童昕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束花。
那束花,是白玫瑰和茉莉。
干净、幽香、透着股圣洁的味道。
童昕就这么抱着花,躺在钞票堆里,莫名有种天使堕落地狱般的诡谲美感。
茉莉……莫离……
呵,她想和谁莫离?
和时逾白吗?
6淮黑眸幽暗得不像话,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红。
现在,他只想把她的伪装全部击溃,而后,疯狂的占有她。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他剥竹笋似的,一件一件剥了下来。
花束被6淮夺过来丢到一边。
在童昕不断的躲闪之中,花束被她枕在了脑后。
她拼命摇头,花束被压得支离破碎。
她的身上都沾染了茉莉的清香。
“别这样……求求你了别这样……”
她惊叫着求饶,声音破碎得就像那束花一样。
身体的记忆远比大脑的记忆更持久有效。
两具曾经无数次给予过对方欢愉的肉体,相隔数月后再一次紧紧贴合在一起。
她很快就被6淮欺负得软到不像话。
车子不停地摇晃,惊走了一树正在休憩的鸟雀。
她从哭泣、挣扎、求饶,到眼泪流干、挣扎不动、不再反抗。
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钱堆里,任由6淮在她身上肆意驰骋。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近乎于残忍的凌虐才终于结束。
童昕双目失神地望着车顶,满心都是说不出的绝望。
她颤抖着手,从一片狼藉中拾起她的衣服,一件件慢慢穿回身上。
她这一刻觉得自己屈辱极了,简直就跟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我不愿意当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就算是卖,我也不想给你当什么小三小四,这有错吗?你自己脚踏几只船没关系,为什么非要带上我一起?”
“就算我曾经确实卖给过你,但是已经结束了啊,难道这件事就过不去了吗?我就连重新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童昕放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像是要把这辈子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泄出来似的。
她哭得实在不好看,涕泗横流的,就跟死了妈似的。
6淮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她看着6淮慢条斯理在她面前整理领带,仅存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都溃不成军:“6淮,你有意思吗你?那么多女人排着队想上你的床,为什么你非揪着我不放呢?”
6淮整理好了领带,终于抬眼朝她看了过去。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平淡,却自带压迫:“和他分手吧。”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时逾白现在一个月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到了这一刻,他还在拿钱羞辱她。
童昕强忍着喉间的酸涩:“不是钱不钱的问题,6淮,我才二十岁,我不能一辈子跟你没名没分纠缠下去吧?我也想要正常的恋爱,正常的生活,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很过分吗?”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是想说,她和时逾白的恋爱,是不一样的是吗?
一个卖过的女人,奢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搞不搞笑?
6淮感觉心里的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之前看到过的童昕和时逾白的种种甜蜜互动,一幕幕地,就像画片一样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他狠狠冷笑,攫住童昕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他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醋意:“你真当时逾白就能给你正常的恋爱?你是什么身份,时家的门,你当是那么好进的?”
童昕知道,6淮说的是对的。
时逾白不是她高攀得起的。
正因为她无比的冷静和清醒,所以,即便她那么那么喜欢时逾白,她也一直没肯接受他的表白。
童昕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滴落下来,砸到了6淮手背上:“那是我和时学长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总之,那个能和我正常恋爱的人,是谁,都不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