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在机场大厅等了好久,实在等急了给他打电话。贺征感觉快到了就没接,摁了三个终于出现,玲姐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大爷!你是要等得飞机飞起来了再蹦上去吗!?跟姓林的吃饭吃了一下午?”她把背包递过去,机票塞他大衣兜里,司机接过钥匙冲出去开车,车在外面只能停一会儿。
她推着贺征去安检,也没问他中午谈得好不好,快进去时贺征问了她一句:“情况怎么样?”
玲姐冷着脸:“我不知道啊。”
“你一个经纪人,不看看微博什么情况?”贺征抬眼看她。
“我、不、敢、看!”玲姐咬牙切齿:“你说那些话,花两千万公关费也公不下来,我还看什么看。明天吧,烦死了快走。”
贺征笑了笑,进了安检,看看手里的机票,一个没去过的西北城市。
到了那儿他得找个酒店睡一觉,明天早上再找辆车去江昀老家,大概要开两个多小时,中午之前肯定到。
想想觉得慢,一会儿又觉得很快。
他在候机室坐了一会儿,打开了玲姐不敢看的微博。从节目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小时,他最后一期的单采果然被单独剪了出来。
尽管是打了很多遍腹稿录的,这会儿看到还是有点紧张。他戴上耳机,点开了视频。
***
江昀吃过午饭,开着自己前天刚提的小车,往市里市开。
旁边一辆电动三轮风驰电掣过了他,大叔戴了个雷锋帽,不断诧异回头看他。
看什么。
没看过开三十码的车吗。
江昀十分淡定地把着方向盘,在没什么机动车的乡村马路上不断被各种电动车小摩托甚至自行车过去。
他在家呆了半个月,提着包在周边又转了半个月,最后看上了个靠山的小镇子,带着竹鼠租了间房,出门半小时分钟就能到景区。
景区没什么名气,大概只有周边县市的中小学生才会组织来春游。但没人不代表不好看,至少江昀觉得很不错,非常自由,空气也很好。
他这些年很少有这么悠闲的时候,就这样转转,心情奇迹般的平静很多,有天甚至来了灵感,把在静水客栈给贺征写的歌又修了一版。
甚至还挺高兴地买了辆车。
从拿到驾照开始他就没开过车,好在也没什么事,他就在路上龟行驶。
快过年了,他打算去买点年货,回来自己折腾一下。
本来可以在家多呆几天的,但他公开出柜的事还是很快被爹妈知道了,关系搞得有点紧张。虽然江妈打电话让他回家过年,但江昀还是打算少呆几天,除夕再回去。
商场很多人,十八线小城市许多人说方言,他在电梯里听了一耳朵家长里短。门一打开,过年音乐串烧轰然涌进耳朵里。
这就要过年了。
他拿了一堆要用的不要用的,结账时的小票恨不得拖到地上,收银员热情招呼他下去抽奖。
“你这个次数多了,说不定抽个大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