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恍惚。
他冲澡冲了挺长时间,感觉自己都泡胀了才出来。
徐岫已经把窗户全打开了,正举着拖把把酒瓶阵往墙边推。
“行啦,”徐岫说:“你安稳点坐着,歇歇吧。我原谅你了,你这个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的小可怜。”
贺征没答话,过了一会儿说:“秀儿。”
“嗯?”徐岫把拖把往墙边一靠,回来坐下:“说吧儿子,跟爸爸倾诉倾诉。”
贺征没理他,垂眼说:“我现在追过去也没什么用。”
徐岫这点倒是挺赞同他的:“是啊,江昀也不是小孩儿了,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做事全凭冲动那种人。他微信还是不回吗?”
“微信不回,手机关机,微博也没消息。”贺征说:“估计是想静静。我得在这段时间里把事情处理好,等他一上线就能看到。”
徐岫沉默了一会儿,收起表情:“你想好了吗?这条路不好走。”
“嗯。”贺征有些疲惫地搓了搓脸:“我到现在才现,我真的喜欢他。喜欢到有点受不了了。”
第49章
呆一起不过一个月,分开的时间直接翻了倍。
这两个月过得,体感仿佛两年,到后来贺征想起江昀退圈这事儿,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有很多事要忙,整天电话不停,但晚上睡前放下手机,总是忍不住想听听隔壁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才想起来江昀已经不在他隔壁了。
就这么消失了,非常彻底的。
今年过年不晚,在一月中旬。
贺征给公司里的小姑娘们了过年礼,坚果礼包包月鲜花什么的,人人都笑得春光灿烂,因为工作调整带来的不安就这么被冲散了。
玲姐挺佩服他这点,人情工作只要想做就能做好,有时候比她都靠谱。
“啧啧,还包月鲜花,折成钱放奖金里不好吗?”她说。
“奖金又没少给,”贺征叼着没点燃的烟,含糊说:“没人不喜欢花,尤其是送的。就是嘴上再冷淡的人……也喜欢。”
“我就不喜欢。”玲姐非常不服气。
“不包括你。”
“……”玲姐服气:“怎么我不是人啊……行了你别再说了,你的有感而有特定对象。”
她想了想,又问:“江昀还是没消息吗?”
“估计深山里修仙去了。”贺征低头看了眼手机,有点意外地看了眼短信,给玲姐使了个眼色,一面拨号一面往楼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