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可以,”徐岫一脸神秘:“但你手里的花就会枯萎哦……你确定你还要听吗?”
小孩儿顿时为难,拿着芍药下意识看姐姐。
羽茜拍拍他的背,鼓励他自己拿主意,王羽芨考虑片刻,艰难说:“那算了,我要我的花。”
江昀心里顿时恨铁不成钢。
太没追求了!区区一朵花,哪里比得上真相啊!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看什么呢这么投入?”贺征忽然贴在他身后出声,离得极近,呼吸都快吹到后脑勺了。
江昀头皮一麻,压着声音回答:“看你朋友怎么变的花。”
“看出来了吗?”
“……没有。”江昀叹了口气。
“那你还盯他那么久。”贺征冷飕飕来了一句。
这话莫名其妙的,呛得江昀眉头一皱。
他回头看了贺征一眼,又转回来,不冷不热地说:“看两眼怎么了。”
“……”贺征停了停,站直身体:“不怎么。”
江昀酸了个够呛,是真酸。
虽然知道自己就是个只和他搭过一次戏的普通朋友,但这个节目里其他四人都和贺征不亲密,他这个普通就显得特别。
可现在,真正特别的朋友一来,马上把他比了下去。
竟然连看都不让看?贺征对朋友占有欲强了点吧。
话说无论是魔术师这个职业,还是徐岫一身快腌入味儿了的香水味,骚包的打扮,都不像是不喜欢别人看的。
看来贺征很了解他的内在,又自来熟又不喜欢别人总看的朋友……真的是铁哥们儿了。
当对象是痴心妄想,当朋友也排到末位,江昀感觉相当挫败。
为了防止自己再胡思乱想,江昀更加专心地干了一上午的活儿,王羽芨对魔术师简直是迷恋,动不动就缠着人要看特效。
不到十一点,午饭的准备做得差不多,江昀出去一趟,见客厅没人,不知去哪儿了,摄像也没在。
他一下想起正经事,噌噌上楼,拿个帆布包把玻璃片和玻璃刀钳子什么的工具一兜,偷偷摸摸出了院子。
四周稍稍一逛,江昀钻进竹林,顿时觉得是个好地方。
这片离房子不算远,跑步五分钟就能回去。他之前在这儿砍过竹筒,里头还有他靠过的大石头。天晴了几天,地上干燥,竹子茂密,隐蔽又清幽。
回头在这儿铺块布,坐着切玻璃,不就是传说中的“独坐幽篁里”吗。他再怎么崩小碎玻璃,也不过是委屈了竹子。
江昀想着,把帆布包往大石头底下一塞,回到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