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听后,表示明白了,转头问姐姐们:“那改什么名字好?”
大丫已经懒得问三妹妹怎么听懂猫的意思,这一人一猫凑到一起时,她就觉得他们是能沟通的。
她随意地取了个名字:“叫旺财?”
三丫皱着脸,“旺财那是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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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不是有个下人叫大壮吗?”
“听说贱名好养活,那叫狗剩?猪蛋?牛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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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四丫已经吃完果子,它一把搂住猫,奶声奶气说:“草草,草草。”
二丫道:“草草?还不错,有花就有草嘛。”
三丫觉得小妹妹取的名字也不错,一捶定音,“那花花以后就叫罗草草吧,这是咱们罗家的猫,就跟咱们姓。”
江河猫:“……”谢谢,它其实更愿意叫江草草。
江河猫对这几个姑娘取名的水平已经绝望了。
算了,其实草草也不错,只要别引申太多,这就是好名字。
给三花猫取完名字,姐妹几个又说起她们娘亲的事。
大丫忧心忡忡地说:“听春花说,今儿叫人去请了回春堂的张老大夫过来。”
二丫马上问:“娘的身体不好了?”
大丫咬着唇,觉得肯定是因为奶责罚娘的缘故,娘在祠堂里吃不好睡不好,不生病才怪。
姐妹几个实在担心,便抱着四丫去看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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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罗夫人这病,是忧思成疾……”
也就是俗称的相思病。
老大夫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在心里感叹,这罗家二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真是深厚,都同一屋檐下,竟然还能害相思病。他们这成亲都十多年了吧?算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四个,没想到感情还这么好,实在是难得。
大丫和二丫特别心疼她们娘,觉得奶太过份了,竟然将她们娘关在祠堂两个多月,她们爹又是早出晚归的,两人虽然在同一屋檐下,其实都见不到一面。
大丫道:“我们去找爹,让他看看娘。”
两个大点的姑娘已经习惯她们爹是就娘的良药了,只要爹回来,她们娘很快就能好。
三丫则将自己的脸埋进猫猫浓密的毛里,双脚仿佛跟地面沾牢。
她不想去,她不像什么都不懂的大丫二丫,她觉得十分丢人。
年轻的小姑娘得相思病还能勉强称得上是一桩美谈,这年近三十岁的女人,长女过几年都能嫁人,很快就能当上外婆,竟然还满脑子都是男人……
想男人就算了,她还立不起来,四个女儿就像当没生过一样,连问都不过问一声。
她不想承认那是她娘。
三花猫伸出爪子拍拍小姑娘的脑袋,也是叹为观止。
这算不算女人至死是少女?能持续一生的恋爱脑,就算艰难困苦都无悔,临死前才勉强想到几个可怜的女儿……
难不成徐氏的脑子构造很特别?里面一半装的是水?
眼看两个姐姐要去找爹,三丫赶紧拦住她们,“去找奶吧,你们自己去找爹的话,奶说不定会生气。”
她不想看两个姐姐被奶骂得一头包,只能有气无力地提出一个比较适合的建议。
让徐氏在祠堂吃斋念佛是罗老太太的决定。
她原本就不喜徐氏,儿子为了女人和她对立,是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事,她自然不会怪罪儿子,只会怪儿媳妇。至于孙女,竟然向着她们的娘亲违抗她这个祖母的命令,是罪加一等。
本来她们奶就不待见孙女,生起气来说不定会让她们一起去跪祠堂。
二丫的脑子转得慢,她不懂去求奶奶和她们亲自去找爹的区别。
倒是大丫明白其中的关键,她一拍额头,“没错,应该找奶的!”她欣慰地对二丫道,“三丫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跟大人似的。”
三丫眼睛眨了眨,又恢复小姑娘的天真:“大姐说什么?”
大丫已经习惯三丫一会像孩子、一会像大人了。
虽然看着诡异,但这佛也求过,平安符也挂她脖子上,什么事都没发生,三丫也没再做噩梦,看着好像没什么。
这年代又没什么双重人格之类的说法,她就将之归于三丫特别聪明,聪明人都有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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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明听得心头荡漾,像三娘这般有情有义的女子,她对生活两年的贫穷前夫都这般惦念,想必将来对他也是一样的。
他也捻起一颗野果放进嘴里,这野果酸酸甜甜的,就像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