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她娘肯定没空管她,她起码要哭个十天半个月,自己就不用去烧火了。然而不知为什么,三丫并不开心。
“哎哟,大爷,稀客啊,头一回来怡红院吧,不知大爷贵姓?”老鸨对着明显是领头的愣头青笑得如同绽放的菊花。
“确实是太憋屈了。”江河猫忍不住磨爪子,男的渣、女的贱,它的爪子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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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的收视率是上来了,但喷者如潮。
“那真是太可怕了,我楼里的姑娘可都是柔弱女子,大爷可要保护我们啊。”
于是罗天赐对徐氏终于有好脸色。
后来,罗家的两老死了,罗家明不擅长经商,铺子一家家卖掉,日子一落千丈,牡丹也老了,不可能再去勾搭有钱人过上好生活。
几个姑娘婷婷袅袅地走下来。
再也不要遇见她这样的娘了。
为何不是晚上来?当然是他好不容易当官有权了,就想来耍耍威风,同时也借这官威来白嫖,不用钱的事,谁都喜欢。
当她刚才没听这痘印男说要花魁伺候吗?肯定是借口!而且还是白嫖的借口。
然而今天,一个穿着警服、满脸痘印的矮个子男人带着两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男人闯进怡红院,点名要花魁牡丹接待。
罗家从他小时候起,就有意识培养建立对他未来有益处的人脉,两个姐姐的婚事,都是为了他而挑的。
小婴儿不懂事,咿咿呀呀地叫着,想舔掉脸上的水。
后来,罗家明也死了,是被唯一的儿子拖累死的。
他的孙子长大后,听他说起旧社会的事,十分有感触,写下一本书,还将之拍成电视,名为《为母之道》,歌颂徐氏的伟大。
在场的人恍然,原来是裙带关系,怪不得这小子能披上官皮呢,这小身板哪像能当官的料?
方得权因为满脸痘印之故,素来不得美人青睐,也就当上官儿后,隔壁的胖扭才羞答答的扭着水桶腰叫他“得权哥”。
三丫觉得以后自己都不想结婚了,男人真可怕,才几年就腻了一个女人,喜欢上另一个。
刚披上官皮的方得权不想和这满脸皱纹的老鸨瞎叨叨,他只想去看花魁。
徐氏知道,自己就是这么爱丈夫,爱到不惜牺牲自己女儿,只为他的骨血能传下去,爱到能牺牲自己。
一个将妹子送给人当小妾的货色,也好意思拿自己当正经国舅?!
说她和丈夫刚结婚时有多么恩爱。
老鸨暗骂方得权的难缠,刚披上官皮的瓜娃子,要不是她不想什么事都烦到上头罩着怡红院的,这样的生瓜娃子,老娘早踹出去。
老实说,他真受不了这种头脑进水的圣母。
然而罗天赐是改不掉的,直到他被打断腿,不离不弃的嫡母给人洗衣服养活他、照顾他。
江河猫暗暗点头,知道这小姑娘说得对。
他也想看看,这榴花镇的首富罗家二爷包养的女人究竟有多美。
自觉苦尽甘来的徐氏大为感动,觉得儿子还是有救的,她苦苦哀求他好好做人,将吃喝嫖赌的毛病都改了。
她跑得非常放心,因为只要有徐氏在,她的儿子就饿不死。
大家都说罗家几姐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投胎做罗家的女儿,没一个好下场,这故事里所有的男人都面目可憎,都是人渣。
临死前,徐氏拉着罗天赐的手,“天赐,你几个姐姐的坟墓……”
这次,徐氏反而催起罗老太太,让她赶紧将乡下俊俏的姑娘招进府,她宁可丈夫多几个清白的小妾,也不愿意他老去找牡丹。
三女儿生得最好,比儿花还好看。
这会儿,一下子见到三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魂都快没了。
三丫对此很烦燥,又找三花猫聊心事,“我娘天天哭,翻来覆去说她和爹初见的事。”
牡丹进门后,发现徐氏没什么战斗力,很快就将罗家明的心笼络住,过得比正房娘子自在多了,还仗着儿子时不时踩徐氏两脚,好不快活。
老鸨也是有成算的,牡丹已经二十出头,再过几年就不鲜嫩了,趁现在卖个好价钱。当然买一送一是不可能的,算上牡丹肚子里的孩子,罗家得给双份卖身钱!
罗天赐擦着泪:“娘,我会去扫,我一定去扫。”
老鸨定睛一看,知道这些当官的惹不起,忙不迭地招呼。
京城有名的青楼老鸨和怡红院的老鸨年轻时是姐妹,当下看中了三丫,牡丹就瞒着罗家的人,将三丫迷晕卖了。
未来的某一天,牡丹怀孕后进了府,徐氏不仅没有闹,反而殷勤地伺候她生下罗家唯一的男丁——罗天赐。
说着,系统怜爱自家的宿主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