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老弱病残却想着,寺庙周围虽然就他们十来户人家,但再远点可是有一片蒙古包的,现在动静那么大,肯定有人听到。
桑雅答应母亲,只在远处射击黑衣人不近战后,终于能挣脱母亲和弟弟们。
玄济大师对草原恩比天高,谁会刺杀他?
“大师你们先走,我们拦着!”哈喇巴巴格大喝道,若是大师死在草原,就算老单于不治他们的罪,那些牧民也不会原谅他们。
他们在胡地待了三年,胡人对他爹尊敬又崇拜,他真的没想到会遇上刺杀。
这些刺客的手头功夫,怎么越看越像他们胡人勇士的招数。
然而,就是这样的大师,还是出事了。
鹦鹉会飞没错,但黑衣人会射箭啊,太不安全了。
他们一边打,一边惊疑不定地看向大师,他们一直以为柔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大师,竟然是个能打的?
江河一把将儿子甩在背上,长棍过去,又是横扫一片,跟着旋转的巴图终于忍不住。
江河发誓,他都能从这群黑衣人蒙住的脸上看出嫌弃。
这时,黑衣人又群涌过来,再次下杀招。
老弱病残终于下定决心,他们找出弓箭,近战他们是去送菜,远战的话,给黑衣人添乱还是可以的。
虽然他来草原的目的不纯,但他确实帮助了这片草原,他来到草原后,这里再也没饿死过人,牧民的日子前所未有的好,甚至胜过中原大部分百姓。
江河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拿着僧棍,他的脸庞没有平日的超脱和平之色,每一棍落下时,都带走一条生命。
两人精神大振,他们本身武功就很高强,毕竟是老单于花大力气培养的勇士,他们很确定老单于不会杀大师,因为若是想杀大师的话,老单于肯定会通知他们。
见大师竟然不趁机跑走,反而跑回来,哈喇巴巴格和乌力嘎吉嘴里抱怨大师太心软,有邻居帮忙,他明明可以跑得掉的,心里却十分感动。
桑雅娘死死地拉住女儿,对两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儿子道:“帖木,铁木,你们快来抱住姐姐的腿,今天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她出去!”
两人不是没见过大师做早课,耍棍法,但他们一直以为只是花架子,用来锻炼身体罢了,看着没有半点杀伤力。
她躲在暗处,拉起弓,一支支箭飞向黑衣人。
江思印眼尖,不禁大叫起来:“统统!你快跑!”
不管大师的武功多强,还是那个善良柔软的大师,见不得人受苦。
黑衣人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当他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
他们誓死要保护大师,经书他们都背完了,就等着拜师。
躲在屋子里的老弱病残闻言,一阵哗然。
“爹,我不是故意的。”江思印紧紧地搂着他爹的脖子,十分尴尬。
心情激荡之下,江河并没有扭头跑掉。
他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努力习武,再也不要呕吐退敌了。
原来他们以为的花拳绣腿,其实是杀伤力很高的武功?
有人说:“那是玄济大师!对草原恩重如山的玄济大师!”
“啧,上百个杀手,真是大人物的待遇呢。”
其中的一名应该是首领的黑衣人言简意骇,没有多余的话。
不远处,桑雅将她娘和弟弟塞进地道,然后拿起自己的鞭子。
月亮从云层探头,柔和的光洒向人间。
黑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和尚逃命,气得不行。
他知道他爹爱干净,这不是实在忍不住嘛。
她当然知道大师对他们一家恩重如山,但她家桑雅从未杀过人,她那鞭子打个登徒子没问题,对上杀手那就是送菜!
“娘,你放开我!”桑雅急急地道,“巴图和大师有危险,我要去帮他们。”
江河的耳朵多尖啊,他只好一把将儿子从背后甩到前面,正面对上黑衣人。
这种态度也表明,他们将这对父子俩当成将死之人,不必与他们浪费口舌。
被喷一脸的黑衣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哈喇巴巴格怒斥道,“别以为穿上一身黑衣就想伪装成大庆杀手!先将一身羊肉味洗干净再说!”
只是两人越打,心里越没底,越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