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真心实意的彩虹屁拍得总算没了火气,江河开口为系统解释他救单于的理由。
他敬佩地看着单于,还是父王机智啊,用一个帐篷换一个神医死心塌地。
当下大王子反驳道:“玄济大师方才求父皇为他寻找儿子,他说未出家前有个儿子流落草原,他是来找儿子的,还帮我们的子民看牲畜和治病,他能有什么坏心?”
江河没理会系统的指控,端坐在那里继续吃果子。
到时候怎么办?
中原皇帝派来的和尚道士能在草原扎根也是这个原因,缺乏医疗资源的地方,谁敢对医生不敬?
看出宿主身上的杀气,鹦鹉马上道:“术兀单于明年就会死吧?按照原来的轨迹,他的死法挺不光彩的,因为痔疮出血过多贫血而死……哎哟,我家宿主真是善良又温柔啊!”
大王子一看,面色便微沉,这是与他争夺王位的最大劲敌——他的三弟。
牧民心里感慨,中原的绣花针真了不起啊,不仅能缝衣服,还能治病。
江河行了一个合掌礼,收下对方的红果。
谁家的圣僧一件衣服要穿几天的?只怕届时圣僧身上都有味道了,有味道的还叫圣僧吗?
被两个儿子吵得头疼,术兀单于摆摆手,只问一个问题:“佛教素来号召吃素,你觉得咱们的子民可以不吃肉吗?”
鹦鹉骂骂咧咧地飞回来,幸好它会飞,不然和尚肯定是杀生了。
前阵子,他身体不适,每每如厕就出血,巫医也说过他要多食野菜少食烤肉,可是草原上的野菜又苦又难吃,煮出来的汤像喝苦药,他实在受不住,结果就是越来越严重,最后导致血气不足,尚未踏入老年的他觉得自己虚了。
治好铁满部落的术兀单于,宿主在草原上基本没人敢惹,不说横着走,不管去到哪里,都是胡人的座上宾,不敢怠慢他。
他吩咐道:“大儿,你去给大师建造一个最大的帐篷,大师日后要开法会呢,地方不大的话,那些香客装不下。”
鹦鹉问了一句,“那你的头呢?”这么光的头颅,弄脏了也挺好洗的吧?
草原的巫医太少,治病效果也没那么好,他闺女被那细细的银针扎几下就不疼了,他和其他人说都没人信,直到大师用针又扎好几个,那些人亲眼看到后,终于相信他。
大王子有些犹豫,“父王,我听说佛教讲究什么四大皆空,行善事做善举,若是……会不会受了影响?”
江河暴跳如雷,生气地道:“老子不是医生,老子是圣僧!”
江河从铁满部落回去的时候,不时有牧民跟他打招呼。
术兀单于示意两个儿子下去。
野果很甜,大师今天的心情不错,胡人对自己认可的人非常热情,若不是文明冲突,游牧民族杀伤性太大,大师觉得他不介意一辈子居住在胡地。
中原人都是有所求才上寺庙,牧民得了和尚治病的好处,拜两下佛祖当回报和尚,免得这些传教的以为自己一点回报都没有,直接跑了。
“那秃驴在他的帐篷里放了佛像,真有子民去拜了。”三王子不服气地说,“父王,您不管吗?”
明明他阿娘也是年轻貌美时嫁给单于,偏偏父王却惦记个死人。
进来的三王子嚷嚷道:“父王,儿子打听过了,玄济大师在中原有送子观音之称,听说中原皇帝都请他进宫看无子的毛病……”他脸上露出急躁之色,“他在中原地位这么高,怎会来草原?肯定有鬼!父王,快派人去将他杀了!”
能拉得出来,屁股不疼又不流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冷笑一声,“再说了,他刚治好父王的顽疾,后脚出帐篷的门就将他杀了,别人知道后会怎么说?若是父王被人说恩将仇报,名声坏了,三弟负得起责任?”
这种果汁染上衣服后,洗都洗不干净,他的僧袍又少了一件。
它觉得自己跟着宿主做任务,有没有学到东西姑且不提,这彩虹屁的本事肯定是学到家了!
单于浑然不当一回事,觉得自己这儿子还是太年轻了。
大师现在住的帐篷是牧民淘汰下来的,又小又破,单于觉得要优待大师,就先从帐篷开始,他们草原,识人也是从帐篷开始!
江河呵呵一声,“那你来洗?”
三王子反对的事,大王子向来要赞同,还要狠狠地反驳三王子。
术兀单于对佛道也是一知半解,年轻时看到佛教的教条时,他就嗤之以鼻。
总之,鹦鹉必须揍!
大王子想了想,觉得父王说得对。
大王子闻言,不禁哈哈大笑:“三弟,说你傻还真傻,那中原的佛经中原百姓都少有听懂的,你出去问问有多少子民愿意信这玩意?”
鹦鹉赶紧安慰努力地操着谪仙人设、一尘不染到差点有洁癖的宿主,苦口婆心道:“医生哪能择病人?便秘也是病嘛!宿主,您忍忍啊,这十男九痔,菊花的事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