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管心中大惊,赶紧扭头去找大师。
相比起野兽毛皮,羊毛堪称廉价,以往基本不在交易的名单上,胡人也卖不出去,没想到今年中原突然要这么多羊毛,相比起往年的贱卖,可以称得上高价。
鹦鹉不禁死鱼眼,瞪着桌子上要将它埋起来的信。
“是不对劲,一身羊骚味,一闻就知道是胡人!”张主管拧着眉,“咋回事呢?这里有山贼怎么想都不对劲。”
王大行担忧地问:“它真的不会从半空摔下来吗?”看着它的翅膀都张不开的模样。
在场的人闻言,不管有什么想法,嘴里都是纷纷夸大师真是苦口佛心,居然想到这么别致的减肥方式。
还是宿主想得周全,日后他儿子回到京城,即使有胡地经历,有心人想要散发流言,得了他好处的人肯定会为他辩护。
江河拎着装死的鹦鹉,十分淡然道:“贫僧相信它肯定可以,路途遥远,贫僧就送你一程罢。”说着,他单手用力一掷,跟掷铁饼差不多,将鹦鹉抛得如同天上的流星。
“鹦鹉都走了七天,也不知道它到哪了?”
正好这次送信,让它顺便减个肥,否则它就胖到真的飞不起来,不能飞的鹦鹉还算是鸟吗?岂不是要笑掉世人的大牙。
他们也想多收点羊毛,京城有人大量收羊毛,比不上毛皮生意,但胜在量大。
江河朝它翻白眼,“少来,大白蛇都不是你对手,这点重量算个屁!”
张主管盯着一车又一车的羊毛,忍不住跟大师打听:“这羊毛有何用?”
以往鹦鹉在时不觉得,现在没了一只聒噪的鹦鹉,连这路都显得寂寞起来。
想到这么多信都要它信,它就想去死一死。
“宿主,你良心不会痛吗?”死鸟造作地嘎嘎叫着,“人家又不是信鸽,而且信鸽挂上这么多东西也飞不起来。”
张主管不禁干呕一声,他的护卫好像能干过头了。
还有边境的士兵都吃什么去了,这么一大波山贼居然看不到,眼瞎了不成?!
张主管心里实在害怕,还好有大师陪他……哎呀,大师呢?
“说不定要半年。”
鹦鹉:“狗宿主,我!@¥%&……”
大师的臂力可真是强啊……不不,这不是重点。
张主管利落地躲在货物后面,他虽然胖,却是个灵活的胖子,跟人拼命做不到,逃命自认还是很行的。
“恐怕省不了。”捻着佛珠的大师睁开双眼,似笑非笑道,“让人准备好吧,山贼来了。”
对于这些胡人山贼,杀再多也没心理负担,不过听说胡人上马能战,当山贼说不定比大庆的强些。
有哪个圣僧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的?
那翅膀比鸡翅还肥,再不多飞飞都快成摆设了。
他大着嗓子喝道:“杀死一个山贼奖励十两银子,多杀多得啊!”
张主管边逃边观察战状,很快就高兴起来。
对大庆的驻兵而言,没了商人,他们哪来的商税?士兵们都在嗷嗷待哺呢!再者,西北民风强悍,兵痞们为了功劳也会主动剿匪。
鹦鹉不服气抖了自己漂亮的毛发,“我这不叫胖,我这是羽毛太蓬松,看着显胖。”
他盯着鹦鹉的身体看了会儿,“还有,你得减肥了,这么笨重的身体可躲不过小白的袭击。”
鹦鹉继续汇报其他消息:“石头已经过了县试,正为下一场努力呢。”
鹦鹉也不想石头出事,提议道:“那宿主你再写一封信,去提醒他一下。”
“它要回京城?这么多信飞得动吗?”张主管问出众人都想问的问题,他其实一直怀疑鹦鹉那两只翅膀跟鸡翅一样,专门给人吃盐焗鸡翅,而非是用来飞的。
“我再去会会这些山贼,你躲好。”王大行低声对胖乎乎、一看就不能打的张主管说。
江河拍开张主管抓住自己衣服的手,这古代的衣服质量不行,太容易皱了,他要维持圣僧的形象容易么?
虽然他不在,不过石头的学习情况他还是了解的,知道石头下场过早了点。
江河打了个哈欠,“名次不咋样吧?明年下场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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